眾人全傻了眼。
主鵬的動作太快了,那十幾個家奴還沒反應過來。
愣了半天,有幾個上前去扶他們的主子,有幾個捲起衣袖,怪叫著衝向主鵬。
一陣呯呯的拳頭朝肉傳出,衝上前的家奴倒了一地,剩下的嚇得面無人色,不敢衝上來,架起他們的主子狼狽跑出去。
“小子,有種你在這等著!”
華服公子哥摞下狠話,搬救兵去了。
奶奶個熊的,誰家的敗家仔,這麼囂張?
答案很快便有,一隊如狼似虎的官兵持著刀槍衝進大堂。
不過帶隊的軍官還……
沒出聲,看到主鵬手中搖晃的紅色牌子,駭得面無人色,兩腿一軟,撲嗵一聲,跌坐地上。
什麼人不惹,卻惹上了握有生殺大權,可以先斬後湊的血衣衛,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大……大……大人……”
那名軍官大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顫抖不停,“大……大人恕罪……”
“小兒無知,冒犯大人,請大人恕罪。”
元城同知大人連滾帶爬跑進來,對著主鵬連連作揖。
元城只是個小城,所以沒設太守府,只設比縣令大一級的同知,反正在也算是地方的小皇帝吧。
徐三扯了何小羽一把,冷然道:“罷了,不知者不罪。”
“謝大人。”
同知大人喝令他的兒子滾進來賠罪,同時奉上一百萬兩銀票。
看上銀子的份上,何小羽氣消了一半,不客氣的把銀子收起,揮手趕人。
同知大人討好的勸眾人搬到他的府上休息,徐三極客氣的回絕。
同知大人灰溜溜的退出,留下一隊官兵負責在客棧附近守衛保護。
一夜無事,天明時起程,同知大人帶領一隊官兵護送了十里才返回。
何小羽適應了騎馬,行進的度比先前快了不少。
中午時分,行至一處小山坡下時,有一隊如狼似虎的官兵正驅趕著三十幾個婦孺往坡上行走。
這些婦孺一個個面色臘黃,瘦得皮包骨,披頭散,衣衫褸襤,形同乞丐,她們張著乾裂的嘴巴,相互攙扶著,極艱難的往坡上行去。
那些官兵嫌她們走得慢,罵罵咧咧的甩動手上的皮鞭威嚇著。
“媽的,快走!”
騎在戰馬上的軍官一鞭抽下,一個婦女慘呼一聲,摔倒在地,直往坡下滾落。
“可惡!”
另一個騎在戰馬上的軍官調轉馬頭衝來,看他的架勢,竟然要用戰馬來踩踏可憐的女人。
“該死!”
主鵬、莫言,還有負責駕車的鐵六叔似乎是同時暴起。
那名軍官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鐵六叔的枯爪已硬生生的扣入他的頂門,血水飛濺,連一聲慘呼都未及出便倒地斃命。
“敢殺官兵?反了!”
那隊官兵全抽出傢伙,吶喊衝來。
鐵六叔、主鵬、莫言,加上隨後衝出的安落舞,四人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衝入官兵群中,大開殺戒。
這完全是一邊倒的大屠殺,剩下的幾個官兵想逃走,皆被安落舞射出的暗器擊斃。
這些婦孺都是犯因了罪,被配至蠻荒之地服苦役,為何莫言、安落舞、主鵬等人會如此憤怒得擊殺官兵?
何小羽搔著頭,百思不得其解。
杜二公子嚇得面色慘白如紙,全身都抖得不停。
殺官,形同造反,罪誅九族!
徐三則是眉頭大皺,這些官兵雖然兇殘可惡,莫言等既便是同情這些犯人,但也不至於如此憤怒得動手殺人吧?
難道,這些犯人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