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德一上來就是獅子大開口,倒讓孟新城不知道怎麼回話了。
“漲30%,很難。”孟新城搖了搖頭。
“難?難就不做了。我還不想轉呢。誰知道這個破產、拍賣要搞多久,到時園區指不定都已經成了省級經開區,水漲船高,那我的地就老值錢咯。”許時德一臉的無所謂。
算盤倒是打得很精,林方政最擔心也就是這個,司法拍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的,再加上磨磨蹭蹭的破產程式,拖上一年半載絲毫不在話下。
“許總,我建議你還是慎重考慮,這轉讓地塊對誰都好,破產清算前還能想想辦法給自己留點。可一旦進入程式了,這船漲的再高,也不是自己的了。”
孟新城的話是在暗示許時德提前把地處理了,還能想辦法轉移一點給家裡人留著。否則就憑現在欠的外債,恐怕確實什麼都留不下了。
誰知許時德倏地站起身來,勃然大怒:“孟新城!你他媽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怎麼一直在勸我賣地!不是老闆讓你來的,那到底是誰讓你來的!你他媽的該不會是反水,佔到林方政那邊了吧!”
“坐下!”看守在旁邊喝了一聲。
“好好好,我坐下。”許時德惶恐地趕緊坐下,胸口不斷起伏,怒氣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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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好好說話,這麼激動做什麼!”
孟新城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暴怒,自己也是為了他好,讓他能想辦法留點錢。再加上林方政現在死盯著這裡,一天不把地轉了,那人是一天不會消停,到時搞來搞去,還不知道會給自己又帶來什麼麻煩。
其實從形勢來說,許時德當然是想現在就處理的,否則他也不會開價。只是內心怒火還是壓抑不住了。你孟新城本來是跟我一夥的,今天還以為是黎開明派你過來,給我帶來好訊息的。結果竟然是幫林方政當狗腿子,懷疑是不是已經倒戈反水了,不然怎麼會如此配合林方政對自己的土地進行剝奪呢。
在他心中,林方政早成了一個站在居民區地塊旁邊流著口水、張牙舞爪的惡人了。
這多重因素影響下,又感覺自己能淪落到今天這地步,全是這幫貪官害的。頓時心中悲憤不已,血氣上湧,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爆發了出來。
許時德深呼吸了幾次,漸漸平息下來:“你走吧,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不漲30%我不賣,我已經這個地步了,其他的我也不在乎了。”
“唉,你在裡面自己多注意吧。”孟新城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了,林方政安排給自己的任務已經辦完了,走個形勢就行。
孟新城轉身離開後,許時德一拳砸在桌子上:“操!要跟我過河拆橋是吧,走著瞧!”
“老實點,再這樣把你關小房子!”看守兇了他一句。
許時德立即像乖巧小貓一樣,輕輕擦拭著桌子:“不會了、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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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機構從來就不是紙老虎,任何飛揚跋扈的人,進了這裡都得重新老實做人。
回到園區,孟新城將會見過程向林方政作了彙報。
雖然沒有明說許時德的憤怒,但林方政敏銳地從孟新城的氣憤和兩人對話的不愉快中察覺到他們之間出現猜忌了。猜忌就是裂隙,既然是裂隙,就會有撕開的一天。
林方政寬慰一句:“行吧,雖然沒有達成我們想要的目的,但不管如何,還是探到了他的預期,辛苦了。”
“林書記,我覺得這樣做還是不太妥,要不還是按照程式,等破產清算後走司法拍賣吧。現在這樣搞得也麻煩,我們何必沒事找事呢。”孟新城也不是傻子,從許時德的反應中已經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