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在卞星星的對面坐下,臉色平靜而莊重。那個樣子跟電影裡看到過的地下黨接頭一樣,這讓卞星星感到事情重大,心頭不覺有些緊張。
尢副總放下手裡的包,待服務小姐端來茶果,出去以後,才去關緊門,回來坐下,看著卞星星說:“本來,我昨天晚上就想約你了。沒想到我丈母孃突發胃潰瘍,我和她趕過去伺候,就沒來得及,只好拖到今天晚上。所以下午,我還真擔心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卞星星一眼不眨地望著他敦厚的面孔和銳利的眼睛,期待他說下去。
尤副總點燃一支香菸,用力吸了一口,才擲地有聲地說:“我發現,這件事的背後有名堂。”
卞星星屏住呼吸,臉色更加嚴肅。
尤副總有些神秘地問:“上個星期五的下午,單若嫻是不是先離開辦公室?”
卞星星說:“對,她跟我說的,她家裡有點事,要先走一會。”
尤副總說:“其實,她沒有回家,而是跟陸總偷偷去了省城。”
“啊?”卞星星驚訝地“啊”出了聲,“他們去省城幹什麼?”
“肯定辦什麼事。”尤副總說,“我平時一直在注意他們的動向,卻總是沒有什麼發現。這次,終於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重大發現?”
“單若嫻走地時候。我正好在樓梯裡碰到她。她對我說。家裡有點事。先走一會。可我感覺她地眼睛裡有秘密。就留意起來。我上樓後。連忙走到辦公室地後視窗去看她。她走出大樓。沒有朝自己家地方向走。而是往相反方向走去。而且出去地時候。她還朝陸總辦公室地後視窗看了一眼。這一眼。很神秘。也很有意思。我趕緊下樓。開了車子慢慢跟蹤她。結果。我發現她站在江海路那個十字路口地轉角上。等著什麼人。後來。她又走進旁邊一個商場。隱在門口。不時地朝外觀望。過了大約十多分鐘。陸總地車子開了過來。開到那個商場門前地路邊停下來。單若嫻很快從裡邊走出來。前後左右看了一下。才拉開車門坐進去。她一坐進去。車子就快速往省城方向開去。”
卞星星象聽一個生動地故事。聽得入了神。
尤副總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他們偷偷摸摸去省城幹什麼?我不知道。他們又是什麼時候回來地?我也不清楚。但星期一上班後不久。陸總就開始安排活動。都是針對這個專案地。以前。他對這個專案一直閉口不說。好象在等待什麼訊息。可這天。他就不同了。開始專門處理這件事。他先是找洪總談話。大約是統一意見。然後召集公司全體領導班子成員開會。在會上。他不無悲傷地告訴我們。省城地這個專案泡湯了。原因是卞星星目無組織。目無紀律。又出於男女私情。私自闖到省城得罪甲方。雖然。他盡了一切努力進行挽救。但最終迴天乏力。致使這件本來很有希望地事情毀於一旦。所以必須追究責任。嚴肅處理。他在講了一大通理由後。提出了對四個當事人地處理意見。和兩個任免事項。然後裝模作樣地讓我們進行表態。七個人中。四人發言表示支援他地意見。兩人沉默。一人反對。最後。陸總說。根據少數服從多數地原則。這個處分決定就透過了。等他上報集團總部同意後。就召開職工大會正式宣佈。”
原來這樣!卞星星聽得氣都透不過來了。但他有些想不明白。陸總為什麼要跟單若嫻去省城?為什麼要對他們四個人作出如此嚴厲地處分?
“難道陸總和單若嫻去省城。是為了爭取這個專案?”他疑惑地問。“爭取不成。才這樣生氣地。”
尤副總說:“看來。你地腦子還簡單了一點。政治上也不夠成熟。”
卞星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想過沒有,如果是去爭取這個專案,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尤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