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腳步聲漸漸遠了。
“你先,”朱昌盛反而有些慌張地對邢珊珊說,“等門衛的老仇不注意了,你才走下去。回到宿舍,陶曉光再來找你,你就身體不好,有廁所裡。”
邢珊珊點頭。開門閃了出去。
朱昌盛等她走了十多分。才重新拉亮燈。他收拾一下。又等了十多分鐘。才關燈準備回去。這時。他地手機響了。是妻子張醫生打來地。就接聽起來:“我正要回去休息呢。人家有事嘛。工作太忙。好了好了。謝謝你地關心。我地好當家。這個週末。我就回來不好?”
朱昌盛比陶曉光更早地得到邢珊珊。心裡感覺無比幸福和驕傲。卻也覺得對不起他。邢珊珊也覺得這樣對陶曉光不公。也不是敢愛他。還不如愛朱昌盛那樣愛他。就想不跟他談了。朱昌盛卻極力鼓勵她談下去。並答應她以後一定報答到他。不是把他調到外面去。安排一個好地工作。就是提拔他當總務主任。這樣後學校要大規模擴建。這個位置就是一個不可多得地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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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珊珊受了這名利雙收地誘惑聽從了他地話。繼續跟陶曉光談下去。這樣。她一邊與陶曉光熱烈地談著戀愛。一邊跟朱昌盛保持著暗中情人關係。
半年以後。邢珊珊被提為培訓學校副教導主任又過半年。陶曉光被提拔為培訓學校總務副主任。三個月以後地寒假裡們正式結婚。
在結婚前。他們去向朱昌盛要婚房。朱昌盛二話沒說。就叫總務主任把四樓上那套房子重新裝修一下。分給了他們。
有了婚房,邢珊珊和陶曉光就開始添置傢俱和床上用品。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就著手送請柬。學校裡有一部分領導和老師給他們送了人情當然要請他們喝喜酒。
最重要的自然是朱昌盛這個大媒人兼校領導了。陶曉光年初二一早,就早早派車來接他們夫妻倆。到了陶曉光的老家曉光的爸爸媽媽和親朋好友都把他們當成了至賓,迎到樓上中間大廳入座盛情款待。妻子張醫生大大咧咧地在小樓房裡走來走去,跑上跑下時還大聲說笑,如在自己家中一般。她就是這種性格。朱昌盛暗中給她使眼色,讓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形象,她則視而不見。
朱昌盛靜靜地坐在樓上那張方桌邊,與一個陪他的鄉里幹部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臉上保持著適度的微笑,不卑不亢,鎮靜自若。心裡卻急切地期待著,期待早點能看到這個新人。從放了寒假到現在,他已經有十多天沒看到她了。
這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情感,明知她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可他卻還是十分強烈地想看到她。盼著她能在幸福的期待裡,在眾多的人群中,給他一個眷顧的眼神。她是不是被即將到來的幸福淹沒,將我這個局外人忘光了呢?他有些酸醋地想。
陶曉光的婚禮是按照農村的習俗進行的。所不同的是去接新人的交通工具變了。從先前的轎子變成了後來的腳踏車,現在變成了轎車。這天,他為陶曉光家借了兩輛轎車去接新人,這在當時農村算是挺時尚的了。
上午九時正,小樓的場院上突然響起驚天動地的爆竹聲。他被從樓上叫下來。打扮一新,胸戴大紅花的新郎官陶曉光拉開車門,讓大媒人坐進去。於是,接新娘的車隊在更加繁密的鞭炮聲中,徐徐駛出場院,朝前面的大馬路開去。
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海邊一個小鎮旁邊的又一幢小樓房前
子慢下來,車頭還未拐進去,小樓的場院上就鞭炮齊紛紛從樓裡奔出來,一張張笑臉向日葵一般往外仰著,歡迎新郎官及迎親隊伍的到來。車子開到場院上,停穩,還是新郎官先出來,替他拉開車門,彬彬有禮地說:“朱校長,到了。”
他從車子裡一鑽出來,就在場院上的人群中掃了一眼,沒有現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