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跡,就問你這塊汙點是什麼?那同學一著急便說,怕是吃飯時菜湯拉拉上的吧!東方紅嘻嘻笑說,你竟勾八胡扯,菜湯怎麼能拉拉到床單上,再說這色也不對,這是粉嚕嚕色,菜湯是什麼色?!那個同學頓時便啞口無聲,但內心也是不服,便來找東方紅毛病,卻一處沒找到,件件洗得潔淨,當然也不能死心,突然就發現了背心上有一個小窟窿眼兒,便問東方紅,你這小窟窿眼兒是怎回事兒?東方不以為然說,窟窿眼兒怕啥呀?!誰衣服穿久了都得壞,一壞就有窟窿眼兒,不足為奇的!那個同學用手指尖觸著自己的臉蛋兒說,東方你羞不?你羞不?東方說,我羞啥,我不羞。那個同學一本正經說,我說你羞不是我亂說,是因為你這地方正是對著ru房頭上那一小疙瘩,分明是你下手摸的!同學們就既驚訝又開心的大笑,東方紅雖然刷地紅了臉,但卻依然平和地說,你說摸的也行,那我為何只摸這左邊沒摸那右邊呢?你給我解釋解釋。那個同學就細看右邊,不但沒有小窟窿,而且還潔淨的很,那個同學才算拉倒。於春花打了個呵欠說,今個真有趣,差一點就把我肚腸子笑斷了。說完等一會兒,就又說我有尿了,要去趟一號。東方說我也去,大家都說要去,於春花就說,真是怪事,我一說來尿了,你們也就跟著說來尿了,這來尿也是會傳染?!東方說,那可不!這是精神作用,才剛我就是,你一說去一號,我身下那地方馬上就酥一下,酥一下尿就來了,就必須去一號。大家也說是同理,便有說有笑地跟著去了。從一號回來,天就大黑了,到了睡覺的時候。
同學們別看在一起有說有笑,但各有各的心事,近日來特別是東方紅,更是心事重重,這不麼,剛剛躺到鋪位上,就又想起了西門光輝來。說來還是在吃晚飯時,兩人在餐廳門口一走一過曾相互瞅著一眼,東方紅才知道西門沒有回家,但相互誰都沒有說話,說明關係不行了。既然見面連話都不說,那還扯什麼,乾脆分道揚鑣,今後井水不犯河水。那麼明天是星期天,早晨一定要去找他,把自己寫的那封長信要回來。又一想,要不能過急,在要前應該把事情搞準,在他前次那封簡短的回信裡,開始不也寫些動情的話:什麼濃情蜜意呀,什麼讓他好生感動呀,多少也有那麼點意思;儘管後面又寫了“但我對此實在難以接受”的話,好像有些冷冰冰的,但後面緊接著是有刪節號的。誰都明白,刪節號就是省略的意思,也可以理解為一時他不能明說,換句話說就是話裡有話的意思,那西門話裡究竟還有啥話呢?便苦苦思索,思索來思索去覺得沒有別的,只能是因為艾書記點了他,他為了個人入團問題就害怕了,目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暫時迴避一下,暗示千萬別火上澆油!因此才違心地說“實難接受”那句話,也即是說,話是反說著的,一定是這樣的!東方紅在內心中一這麼肯定下來,不由得就好個開心,立即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明天再不能向他索要那封長信了,不但不能要,相反,由於自己帶著一道白光騰空而起把人家嚇個半死,明天該主動登門去看看才對,一來說明自己通情達理,也算明白點事兒,二來還能暖暖他的狗腸子,讓他不再鬧心。對!就這麼辦!主意一定,一高興便有了睡意,就和衣倒在鋪位上。
剛躺下,寢室牆壁上掛著那個縣廣播站小喇叭里正在播送天氣預報,是一個女廣播員細聲細氣的聲音:下面播送天氣預報:今天夜間到明天白天,遼陽東部山區晴,南風二到三級;西部平原地區陰,南風二到三級,有中到大雨。黃泥窪鎮屬於西部平原地區,東方紅一聽有中到大雨,便暗自慶幸自己與英子沒回家,分明是對了。於春花也說,班長曹珍她們明天返校在半路上肯定要挨大雨澆,咱們幾個沒回去,算是便宜了!幾個同學便附和著,個個是的是的大叫,無不高興起來,一個女生像二假小子似的居然還和於春花用枕頭對打,打完又騎在身上對掐,直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