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也感染了負責看守水源計程車兵和法師——這個世界同凡間在很多地方驚人的相似,除了外貌之外,對於食物和水的需求也是其中之一,也正因如此,每隻部隊都對自己的水源非常重視——他們在自己的崗位上低聲交談著,議論著艾克和他手下的失敗。
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的腳下,一縷淡淡的,幾乎肉眼難以察覺的輕煙在悄悄地飄近。
幽銀之火躺在屬於艾克的房間中,在裝作熟睡的同時用意識指揮著正接近水源的那縷輕煙。那實際上是一群小小的生物,同巫妖家鄉的細菌一樣,它們的結構極為簡單,但數量眾多,繁殖極快。這些小東西對於生物的內臟有著狂熱的喜愛,它們可以在一天之內讓一個公牛那樣的大傢伙變成一具空殼,而它們最喜歡的生長環境,就是水中。
這些微生物——姑且這麼稱呼它們——在近一個小時的緩慢而隱秘的行進之後,終於成功地繞過了守衛,來到了水源旁,不等巫妖下達進一步的指令,這些對於水有著天生親近感的生物已經雀躍著進入了自己的樂園,然後,開始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繁衍。
達洛維斯是在第二天一早被衛兵那急促的叫門聲驚醒的,巨大的壓力和連續的勞累讓這個法師甚至沒有做例行的冥想就進入了夢鄉,他打著哈欠,用手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臉,以便使自己清醒些。
但這個動作有些多餘,因為在看到營地中發生的事情後,他所有的睡意在半秒鐘內全部消失了。
“發生了什麼事?”看著營地中橫七豎八倒臥著計程車兵和法師,達洛維斯厲聲詢問著值日的軍官。
那個年輕的軍官明顯有些不知所措,他結結巴巴地述說著,總算在達洛維斯的耐心消失之前講清了情況——很簡單,在早飯之後,吃過飯的人全都感到了腹部的疼痛,接著,大量的血液從他們的嘴裡流出,隨後,這些人就陷入了昏迷,只有少數沒來得及用飯的人和正在上崗的哨兵沒有出現這可怕的症狀。
“中毒!”這是達洛維斯在聽完報告後的第一個念頭。事實上,在早期黑魔界的戰爭中,這種手段經常被引用,但隨著人們的進步,這種行為越來越難以收到效果:一包毒藥也許可以毒死幾十人,但絕對無法毒死成千上萬的軍隊,那需要的毒藥劑量要用麻袋裝,對於抗毒能力驚人的黑魔來說,要想達到這樣的效果更是需要成馬車的藥物;任何魔法都無法在不驚動事先設好的警報裝置的情況下將毒素從營地外投送進來,而所有的水源和食物的放置地幾乎都位於*近營地中央的位置,戒備森嚴,沒有人可以在守衛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那裡,事實上,如果有人成功地繞過警衛在以上地點下毒,他完全有能力把目標放在一些更有意義的目標上,譬如對手的統帥。常識使得洛維斯否定了自己的推測,然而他無法找到更加合理的解釋。
一個籠罩在黑色長袍下的高大身影出現在營地中。
“你是誰?”直覺告訴達洛維斯,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和營地的現狀有著密切的聯絡,他命令剩下的手下:“抓住他。”
近百名士兵和十幾個法師向巫妖發起了攻擊。
幽銀之火冰冷的目光掃過那些充滿了不安,但仍然在忠實執行命令的人們,一道精神力量的洪流從他的靈魂中噴發而出,象掃走落葉的狂風一樣,輕易地摧毀了他們的神志——這些因為同伴的神秘倒下而心神不寧的人,正是精神之力裡最好的打擊物件。
達洛維斯感到,自己的全身都被一股冰冷的寒意包圍著,恐懼不可遏制地從他心中升起,他竭力控制著自己微微發抖的身體,拼命集中著精神,試圖施展魔法。
在他釋放魔法之前,一道銳利尖細的精神力量突破了達洛維斯的精神防線,侵入了他的靈魂,隨後,他成了一個白痴。
“五千名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