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自衛招式的景如打暈。
楊譜根本不及來救,另有幾名面生武者將其截攔住。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紫珞急步扶住倒下去的景如後退到安全地帶,冷冷的喝著。
“什麼意思?我還想問夫人你是什麼叫意思?”
晉北冥頂著左丘的臉孔,沉著神色,怒目相向的模樣,看得紫珞心驚肉跳。
“我怎麼了?”
她皺眉。
晉北冥悲怒之極,用手指著她的鼻樑喝道:
“呵,真是看不出來你啊,一臉無辜良善樣,卻在背後冷不伶仃殺出一招要將我們全部人馬致於死地?
“夫人啊夫人,你就這麼絕情,就這麼想眼睜睜想看著他死嗎?
“三生湖邊,你和主公多年相交之意,真的就僅僅是主公一廂情願?
“主公待你之心,你可明瞭?你可明瞭?
“你若不明瞭,總該去見見他吧——為何五天前,說好一起探天牢,臨時變動了計劃?為何兩天前你還要跟北冥來說那麼一番話,讓北冥以為你是真心想幫主公的,所以,北冥才心甘情願的回去幫你取你要的東西……
“可我想不到,這全是你和金晟設下的圈套,想借我之手欲將主公的部下連根拔起……
“你,你真是狠心……我居然被你騙的團團轉還在那裡高興這回主公絕對可以挺過難關……
“我沒想到,你居然讓金晟派了大隊人馬來將我們圍剿……就因為你,這一次,我們死了多少旃鳳的兒郎……你知不知道……
“你怎會如此的惡毒,怎就如此的狼子野心……”
一聲聲怒斥,沉沉的擊打在紫珞的心上,令她的心房一寸寸冰涼。
這時,權四撂倒一個侍衛,也跳了過來,冷冷一笑,用滿是鮮血的長劍指向她:
“少跟她廢話了,小北,拿下她,拿她去逼金晟,主公或還有一生線,否則,主公一定會被他們害死。”
“我沒有要害你們……”
紫珞沉下駭白起來的臉孔,才急辯一句,密不透風的連綿掌法已橫掃而來,她放下景如,連退三步,盈盈一飄,將青雲縱發揮到最佳的境界。
這二人看到她使出這種身法,越發的眼紅生怒。
權四直拍大腿,極怒的喝道:“主公待你如此之好,連師門不傳的絕世輕功都傳授給了你,你卻如此辜負他……你真是夠狠心的,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
“閉嘴,外頭到底發生什麼了?給我說明白了!我聽不懂!完全聽不懂!”
心下卻是明白,那就是:她的男人,不動聲色的利動了她,而她,絲毫不曾覺察。
晉北冥瞄了一眼火速來增援的王府近衛,再看一眼紫珞一臉的驚怪,忍不住問:“你……真不知道?”
“我該知道什麼?”
紫珞擰眉,這一問幾乎是吼出來的。
疑惑的神色,無法假裝。
這二人皆自然閱人無數,自是看得分明,權四這才稍稍消了氣兒,恨恨的啐了一口,鬍子直顫,嗤笑道:
“哼,果然被那個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還不自知……”
晉北冥臉色極是凝重,二話沒說,驚怪的反問:
“金晟已上奏滄帝,提早行刑日期,定於明日午明三刻在東城刑場將主公斬首示眾,你居然不知道?”
“什麼?”
紫珞驚叫,猛得間想起,這幾天晚上,金晟總趁她睡著的時候,會離開一小會兒,她總覺得他在籌劃著什麼,又以為自己是在多疑。
原來,他人雖在這裡,心思卻一直在朝堂上,談笑間,便欲將人置於死地。
“我……我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