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崔雲驍出聲又道:“只妾身還是要提醒王爺一聲,正是非常時刻,王爺不該沉溺聲色之中,當以軍務政事為緊,若今日之事傳出,只怕於王爺清譽有礙。”
梓清話落,雪梅已是冷汗淋淋。便在這時,屋外響起風輕的聲音,“回王妃,今日是從安、從夢當值。”
崔雲驍看了眼梓清,冷聲對外喝道:“翫忽職守,拉下去各打十板子,以做效尤。”
“是。”
雪梅不由得便抬袖,擦了把不斷住下落的汗。感覺到身前忽的多了一抹暗影,不由抬頭,便見崔雲驍眉目冷沉的睨了過來,“本王且問你,你何時成了本王的人?”
“奴婢該死,請王爺責罰。”
崔雲驍冷冷一嗤,未幾,沉聲道:“當著王妃,你還是將話說清楚的好,你雖然該死,可本王沒必要因為你而與王妃起嫌隙,不是?”
雪梅猛的抬起臉,哆著唇,“王爺,奴婢是公主賞下的。”
“是的。”崔雲驍點頭,“祖母賜下的丫鬟而已。”
“丫鬟?”雪梅臉色蒼白的看著崔雲驍,搖頭,“不是的,安主說過,奴婢是可以……”
“可以上王爺的床是麼?”梓清忽的起身,迎著雪梅走去。
雪梅眸光一轉,看著梓清淡淡婉婉的笑容,那笑讓她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涼意,明明很是溫婉,卻像是兜臉而下的冰塊,瞬間痛入骨髓。
梓清攔下了崔雲驍,所謂長看賜不敢辭,她不能讓崔雲驍落下不孝之名。梓清笑看向雪梅,“你覺得本妃會讓你上王爺的榻嗎?”
雪梅顫了顫,梓清已是對外喝道:“來人。”
便有兩名粗壯的婆子走了進來,梓清指了雪梅,冷然道:“賤婢膽敢以下犯上,蔑視本妃,又汙王爺清名,仗責二十。”
“是。”
二十杖,不死也要脫層皮。
雪梅醒悟過來時,不由得便哭天搶她的求饒,然到得這刻,誰還敢上前為她求情,誰又敢上前求情。
不多時,院落裡便響起厚重的板子聲。
而同一時間,新來的王妃是個悍妒之人,傳遍了嘉慶的角角落落。
永樂苑
梓清耳聽得更鼓聲聲,卻了無睡意,不由便高聲喊了香雅。
“王爺還在上林閣?”
香雅點頭道:“青鋒與疊影正在與王爺議事。”
梓清點了頭,略略的往上坐了坐,輕聲道:“總感覺心裡很是不安。”
香雅笑了笑,取了件袍子披了,在腳榻之上坐了,輕聲道:“王妃在擔心什麼呢?”
梓清搖頭,“我也不知道擔心什麼,只是心惶惶的,總覺著不安,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
香雅便勸道:“王妃便放寬心吧,白日裡,王爺已經安撫好馬一文的那些舊部,又有狼衛和鷹衛佔據了城中各處要塞,王爺未雨籌謀,早在很早之前,便在這城中埋下了暗衛數人,即使有什麼變故,也在掌握之中。
梓清點了點頭,笑了道:“這般睡也睡不著,一道做些點心,送了去吧。
“也好。”香雅翻身起來道:“讓世人既知王妃悍妒之外,亦是嫻良淑德之人。”
梓清撲哧一聲笑了,一邊穿衣,一邊道:“只不過是一道點心,怎就與嫻良淑德扯上了關係。”
香雅輕笑了幾聲,正欲回話,卻在這時,耳聽得軋軋之聲響起,似是有什麼被機關牽動。不由轉頭四顧,聲音似乎是從牆的東北角,擺放著的一醬紫色的書櫃後發出。
香雅與梓清同時側目,看向那處書櫃,仔細了聽,似乎又靜了下來。兩人不由面面相顧,就在這時,書櫃嘎的一聲,朝一側移開。與此同時,身前寒光掠起。
“小心。”香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