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說著,年瑩喜頓了一下,等再次開口時,不免帶起了冰冷刺骨的笑,“現在,你我兩不相欠,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年二小姐了呢?”
隨著年瑩喜的話音落下,又是一道閃電山過天際,接連著震耳欲聾的雷聲,在夜晚的空中徹響著四方顫抖著大地。
司南王府,辰苑。
剛剛同宣雨辰一起送完眾賓客的於淑蘭隨著宣雨辰一同來到了辰苑,見宣雨辰走進了屋子並沒有想要驅趕她的意思,她趕緊吩咐走了齊嬤嬤之後,獨自一人追上了宣雨辰的腳步跟進了屋子裡。
陰雨天的夜晚,辰苑的屋子裡已經被下人燃燒起了一些銀碳,驅散屋子裡潮氣的同時將屋子烘托的格外暖和。
脫掉外袍的宣雨辰疲憊的靠坐在了軟榻之上,閉目養神的眉頭緊擰,懶得開口多說一句話。
於淑蘭眼尖的瞧出了宣雨辰的疲憊,慢步走了過去伸手撫摸上了宣雨辰的太陽穴,雙手轉動的同時輕輕的揉按著,剛剛好的力道讓宣雨辰緊擰的眉頭慢慢舒展了開來。
垂眼看著在自己手中慢慢得到疲勞緩解的英俊面容,於淑蘭早已傷透的心再次的疼了幾分,別的女子都是為了獨寵而爭風吃醋,她可倒好,不但要每日飽受著無可告人的欺辱,更是要為了哄自己的男人開心,而一次又一次的將其他的女人送上自己男人的榻。
其實將年瑩喜送上門她也是後怕的,因為她怕自己終有一日會因為年瑩喜而王妃的地位不保,就好像曾經的碧荷想要與她分寵一樣。
凡事都有萬一,這是誰也無法估量的。
“蘭兒可有什麼要問的?”疲憊緩解了不少,宣雨辰淡淡的開口,他其實從開始讓於淑蘭跟著自己回來,為的就是等著於淑蘭的發問,畢竟是自己劫下了齊嬤嬤的湯碗。
於淑蘭手上的動作緊是一停,便再次揉按了起來,收起了自己的不堪,笑的委婉,“臣妾並沒有什麼要問的。”
宣雨辰睜開了雙眼,恢復了以往的犀利,他微微起身握住了於淑蘭的手腕,在於淑蘭不明所以又有些緊張的目光中,勾唇笑了起來,“你還是喜歡在本王面前耍心思,不過這次倒是不用了,因為你擔心的不會發生,就算是本王當真得到了年瑩喜,她勢必也是要進宮的。”說著,直視住她的眸子,語氣躇定,“而你,還會是司南王妃,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這話倒不是宣雨辰在哄於淑蘭開心,而是他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如果年瑩喜成了他的人,勢必就會聽他的擺佈,到時候他讓年瑩喜進宮成為他在宣逸寧身邊的眼線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這樣既不會提前得罪了宣逸寧,還有一個可靠的眼線,再又留給世人一個自己專一的名聲,豈不是三全其美?
當然,他也會看年瑩喜的表現,如果她著實表現的好,那麼等他稱帝,自會給年瑩喜一個名分,如果年瑩喜若只是表面聰明的話,就把她打發掉好了。
而於淑蘭這個他傀儡一樣的王妃,就讓她永遠做這個王妃好了,因為他稱帝之時就是於淑蘭的死期,他是絕對不會讓一個瞭解自己的女人進宮成為自己後宮的威脅的。
於淑蘭自然是看不出來宣雨辰的老謀深算,只當是宣雨辰顧忌著往日情分的她當即感激涕零的朦朧了雙眼,“只要有王爺這句話,臣妾就足以了。”她要的並不多,只要一個能幫自己分擔痛苦又不會搶了自王妃位置的倒黴蛋而已,而年瑩喜要怪,就怪她自己太過倒黴好了。
呵……單純的女人,宣雨辰心中嗤笑,見於淑蘭放下了戒心,不由得開口打聽起了那碗湯,“蘭兒覺得那碗湯何時會見效?”
“自然是馬上。”於淑蘭笑的極盡討好,“那藥可是臣妾託人求來的,保證年家二小姐服用了之後會像是隻乖貓一樣順服王爺的。”
“這麼說來,本王再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