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恍惚眉眼一轉,狀似可憐楚楚的輕輕拉住了他的袖子,“皇上,您有很久都沒來看過臣妾了……”說話的同時不忘輕眨著一雙好似會說話的圓眼,紅唇微微嘟起的將光澤全部呈現出來,面上讓人心生憐惜,其實她的心裡卻是低笑自得,撒嬌是女人的天性,而男人,最受用的便是女人的這種天性。
宣逸寧將禧妃的一切想要在自己面前展露的媚態盡收眼底不聲不語,深邃網不見底的瞳眸若有似無的看著面前的她,輕勾薄唇卻不顯笑意。
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結成冰,瞧不出宣逸寧心思的禧妃微微有些不自覺的緊張,剛剛還盡展獻媚的身子收緊了一些,額頭上瞬間便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禧妃全身緊繃到快要崩塌的時候,宣逸寧忽的收起眸中的精銳,復而伸手輕輕撫摸著桌上的印花湯碗,“禧妃,朕記得朕說過,別在朕的面前耍一些小心思,更別在朕的面前轉移話題。”說著話,將修長的手轉放在了禧妃有些滲汗的手心之上,瞧著禧妃有些白下來的臉蛋,緩緩又道,“朕以為,這是禧妃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沒有了剛剛的氣場,禧妃在這一刻全身不自覺的松塌了下來,“臣妾知錯了……”她覺得她已經足夠了解自己的男人了,可到頭來她才發現,她的瞭解不過是九牛身上的一毛罷了,對於面前的男人,她似乎怎麼用心都感覺無法靠近,因為她永遠探不到他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她徹底的投降屈服,讓宣逸寧滿意的點頭,“乖。”面色上終於掛起了平常的笑,迷人且魅惑。
蓉禧宮的院子裡,寧靜漆黑,潮溼從地面緩緩升於空氣之中,伴隨著時不時從四處刮來的涼風,溼冷的讓人想要發抖。
站在門外一直等候的桂公公冷得打了個抖,聽著屋子裡終是安靜了下來,又想著剛剛禧妃派人的交代,不由得轉身吩咐著跟隨的小太監們,“今兒晚上想必皇上是留宿在這蓉禧宮了,一會你們兩個人一班輪流值班,我會在丑時三刻帶著宮女過來提醒皇上上朝。”
身後隨性的幾個小太監抱著肩膀點了點頭,輕聲讓桂公公先行離開,“師傅您去歇著吧,這裡有我們幾個呢。”
桂公公深深的瞧了他們幾眼,轉身便打算離去,這幾個小太監雖然才剛剛任職不久,但都是他親自挑選精心受教的,雖然暫時還辦不得什麼大事,但守個門伺候個主子還是讓他頗為放心的。
‘沙沙沙……’一陣輕便參差的腳步聲讓剛剛回頭的桂公公停下了想要離開的腳步,桂公公正詫異著這個時候還有誰會趕來,心裡狐疑著這麼抬眼一瞧,當看清了由著幾名太監帶領過來的那個人時,不由得趕忙跪在了地上。
“平湖王爺安好。”桂公公雖然詫異著宣月淮的到來,不過嘴上的問安卻不敢遲疑。
“桂公公請起。”衣衫已經全部溼透的宣月淮淡淡的點了下頭,還沒等桂公公直起身子,便有些心急的問道,“本王的皇兄可是在這裡?”
桂公公一聽,先是點了點頭,待直起身子之後才細細的道,“皇上今兒個確實留宿在了蓉禧宮,不過此時天色已晚,禧妃娘娘也已經沐浴更衣了。”他雖然對這位平湖王爺的印象不錯,不過卻仍舊不想為了他而去驚擾到聖駕,最近皇上在為趙國和親的事情頭疼,沒準一個弄不好惹得皇上不開心,自己就跟著遭殃了。
宣月淮自然知道桂公公是怕惹了聖怒連累到他自己,不過想著司南王府的事情實在是等不得,正想著直接登上臺階自己去敲門,卻在這時從屋裡傳來了宣逸寧輕淡的問話,“何人在外如此喧鬧?”
院子裡的桂公公聽著這聲音,緊眉閉眼的嘆了口氣,千小心萬小心,到底還是驚動了皇上。
剛要邁步走上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