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下去,看來當真是他太過疑心了,也太過高看年瑩喜了,她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而且只是一個屈服在自己身下的懦弱女人。
一陣風佛過樹梢,一陣似有似無的腥酸味刮進了年瑩喜的鼻息之中,剛要閉目休息一會的她豁然睜開了眼睛,垂眸又是仔細的聞了聞,方眼睛一轉朝著自己身後的暗衛看了過去。
這暗衛並不是她昨天晚上的見到的那三個徘徊在辰苑附近的暗衛,就算他此刻蒙著面,她仍能透過他露在外面的眼睛斷定,這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抱著她的暗衛自然也是察覺到了她打探的目光,不過他並沒有多做停頓,甚至是連眼都不曾低垂一下,仍是一直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年瑩喜見對於自己打探的目光沒有半點反應,倒也不多言的收回目光,假裝閉眼的繼續小憩了起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便被這暗衛送進了西側小院的屋子之中。
雙腳平穩的落在地面上,年瑩喜不免詫異的睜開了一直假裝閉目的眼睛,轉身瞧著那暗衛正想從後窗翻身而出,不由得悠悠的笑了起來,“你中毒了。”
這個判定她並不是猜的,是透過剛剛聞到的血腥味斷定出來的,一般的人就算是流出再多的血也應該是腥甜的,而只有中毒之人才會血中透酸。
那暗衛似乎沒料到年瑩喜會冷不丁冒出這麼句話,不過僅僅是身子稍微遲鈍了一下,便繼續起身想要翻出窗外。
年瑩喜對於他的反應並沒有出乎意料,更沒有加以阻止,而是繼續不緊不慢的道,“墨修,既然司南王已經派人對你痛下了下手,為何你不直接殺了他,或者殺了我,也算是在黃泉路上為你墊個腳?”
其實他是不是墨修,她還當真不知道,只不過她聯想起昨晚那幾名暗衛的話,和宣雨辰並沒有起疑的態度,再加上這人此刻中毒的跡象,從中推敲出來的結果而已。
能在司南王府之中對地形掌握的如此熟悉,又能在蒙面下讓宣雨辰沒有起疑心,這就只能說明這個人就是司南王府裡的暗衛,有著司南王府暗衛一貫的味道。
而他中毒之後不但卻閉口不說,更是從眼神之中透露出了死一樣的決心,想來他是不能解這個毒,也不願去解這個毒。
能讓一名暗衛自願中毒而不尋求醫治,除了被自己的主子下狠手之外,她還真想不到其他。
第一百一十章 旗鼓相當的齊妃
年瑩喜倒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不然昨晚她也不會不跟著那幾名暗衛去看熱鬧,她現在這般的問話只是因為她好奇,好奇這名叫墨修男子的心態罷了。
她自己本身就是殺手,同這裡的暗衛一樣,都是要過著不能見光生活的人,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理解他們承受的苦與痛,當然她也明白,主子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就是活下去的全部信仰。
所以她也就更加好奇,為何墨修會在宣雨辰對他痛下了殺手之後,仍舊沒有一丁點反抗的徵兆,甚至還在幫著宣雨辰辦事,聽命的將她送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面對年瑩喜的種種疑問,墨修仍舊是一句回答也沒有,其實就算他想說也說不出來,因為就在年瑩喜話音落去的時候,他已經一口血噴了出來,體力不支的倒在了後窗邊。
飛濺出來的血水像是潑墨一樣的灑在窗框與地面之上,年瑩喜平靜的走到墨修的身邊,居高臨下的朝他投射去了一道冷漠的視線。
可當她對上墨修那比她還要平靜,比她還要死寂的視線時,她忽然呆愣了一下,隨後等她再次回神的時候,墨修已經一動不動的在地面上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眼中的呆愣轉變成了訝然,年瑩喜忽而勾起了一絲笑容,面對信仰崩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保持足夠的冷靜與沉默去應對的,她現在著實有點佩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