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過巨鱷,只是這種動物體大無比不說,更是身上鱗片硬如鎧甲,平常的利器根本傷不了它分毫。
宣月淮從李敏達的身上抽回目光,起身將李敏達的身子壓在了寇司彥的懷裡,“你且先行穩住軍心的退去樹林。”他說完,抽出腰身上的利劍,轉身欲朝著那處陰影走去。
“王爺……”寇司彥一把拉住了宣月淮的手臂,憂深的搖頭“您是我們的主心骨,怎能獨自一人貿然前去?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我們可要如何是好?”
宣月淮長眸漆漆的森然而躇定,眼底總是似萬水留情的柔和,此刻早已被不可磨滅的蒸騰火焰所取代,“若是一尾巨鱷都要如此膽怯而逃,我還怎有顏面帶著你們去平定邊關?”他說罷,不再多做停留,甩開寇司彥的手,大步朝著那處陰影飛奔而去。
寇司彥從來沒見過如此表情的宣月淮,一時之間難以回神,他一直以為宣月淮不過就是一個手不拿寸鐵臨時磨槍的充數王爺,卻不想到了緊急關頭,宣月淮的果斷與決絕讓他不得不心悅誠服。
四周的將士在不停的喊叫著,寇司彥回神之際迅速大喊,“大家不要驚慌,王爺已經隻身前去懲治巨鱷!大家跟著我一起退到樹林的邊上,等待王爺的凱旋!”
他這一聲的大喊,成了慌亂將士的唯一的稻草,他們信奉的跟著寇司彥一起退到了樹林之下,集體屏住呼吸的朝著篝火處望了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巨鱷已經從陰暗處走到了篝火邊上,巨口大張,雙目猩紅,身上的厚甲鱗片在通天火光的照耀下,閃著森森的懾人冷光。
已然怒氣上湧的宣月淮單手持劍,毫不畏懼的騰空而起,朝著那巨鱷所露的地方快速刺下,他在空中不停的用腰身改變著力道,以保持自己的平衡。
那被刺疼的巨鱷森然大怒,甩起帶著倒刺的舌頭便掃向了宣月淮。
宣月淮見此快速的落地,並且用劍尖支撐,然後一個快速的閃身,再次躍起,想要一劍刺向巨鱷的眼睛。
站在一處的寇司彥與眾位將士無不是看得目瞪口呆,一邊佩服宣月淮出神入化的劍法,一邊替著他膽戰心驚。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徹響在夜色之中,已然聽見聲音的將士朝著那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是一匹汗血寶馬衝出夜色的霧霾,正直直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賓士而來。
隨著那匹馬的漸漸靠近,將士們也終於是看清了那馬背上的人,本就呆若木雞的他們更是驚訝的不能自己,因為他們竟然看見是一名窈窕女子。
她一身黑衣,迎風而馳,長髮隨著她的身形在身後見動,絲絲的秀髮柔亮飄逸,她雖然素顏露臉,卻肌膚白洗凝脂,就算是帶著陰霾的月色,也無法遮掩蓋住她的渾然天成。
已經驚呆了的他們甚至是連聲音都不曾發出,就見騎在馬背上的她,單手拉著馬栓的與著他們這群眾人擦身而過。
所到之處雖塵土飛揚,她卻是塵不沾身的,筆直如同一條沒有誤差的直線一樣,朝著過火處衝了過去。
正與巨鱷廝打在一起難捨難分的宣月淮聽見了自己身後響動的馬蹄聲,抽空回眸一掃,瞬間雙眸凝結成一個深深的漩渦,而他除了那個漩渦里正在朝著自己賓士而來的那個人兒,再也看不得其他。
巨鱷早已被宣月淮斗的咆哮怒吼,瞪圓了赤紅的雙目,張著血盆大口,再次甩著滴淌著腥臭唾液的舌頭,朝著他的後背狂掃而來。
馬背上的年瑩喜見此,豁然起身從馬背上跳起,當機立斷的抽出腰間的腰帶纏繞住巨鱷的舌頭,飛躍至宣月淮的身邊,拉住他飛騰到灼熱的大手,一起落在了地面上。
“你可有辦法將吸引住它的視線,讓它能將彎縮的身子直起來麼?”年瑩喜看著朝著她們一步步不甘心走來的巨鱷,快速的開口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