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安陽侯倒是並不介意年瑩喜的靠近,側目用不減笑容的目光掃著她,意味不明,“年瑩喜,你還真是個大膽的女人,從本侯擁得兵權到至今,是你唯一一個敢坐在本侯身邊的人。”
年瑩喜聽罷,轉臉正視著身邊的安陽侯,左右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圈,就在安陽侯豎起詫異的目光時,她悠然輕笑,“長得也不是那麼凶神惡煞的,為什麼不敢?況且……你能吃人是怎麼的?”
“年瑩喜,你果然是個裝傻充愣的好手。”安陽侯無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抬眼朝著那牢房外唯一的窗戶看去,終於是問出了一直困惑他心裡的那個問題,“你為何要救本侯?”
年瑩喜不答反問,“這就是你找我來的原因麼?”
“算是吧。”安陽侯一愣,輕輕的回應,他這輩子,只受過兩個人的救命之恩,一個是在他兒時,面對他的生命垂危,對他伸出援手的稻穀神醫,還有一個,就是現在在他想要放棄生命時,那拼死握住刀尖的年瑩喜。
他這些天一直在回想著當日的種種,始終忘不掉年瑩喜手握刀刃時,人鮮血迸濺卻也誓不鬆手的決絕,他很疑惑,他親手將她推向了萬劫不復,可她為何,卻是在自己等待了結時,選擇了留下自己。
如果要是別人出手,他會毫不猶豫的認為,是自己還有利讓對方可圖,可是面對年瑩喜,這個總是大氣凜然,無慾無求的女子,他還真不知道,她究竟因為什麼,得以如此的選擇。
沒有人知道他會解開那寒冰鎖鏈的方法,自然年瑩喜也不會知道,況且,年瑩喜從進門開始到現在,對於身上的鎖鏈連提都沒提,他想,若不是他剛剛故意的話題引上那鎖鏈,可能這個女人會直接將那鎖鏈給忽視掉。
那麼……究竟是因為什麼?她會當初在完全昏迷的情況下,仍然給自己留下了一條活下去的路?
看著安陽侯那眼中無不寫著‘疑惑’二字,年瑩喜卻是輕輕的笑了,“姓白的,每個人都有仇恨,我也有,只是在面對仇恨的時候,你的處理太過極端,或者說是偏激,其實我留下你,只是單純的覺得你罪不至死。”
“哈哈……哈哈哈……!”安陽侯冷然這麼一聽,再次大笑了起來,“年瑩喜,本侯將天下人的性命視為螻蟻,視天下人的安危為不顧,你竟然還說本侯罪不至死?”
年瑩喜不動聲色,反問,“就算那樣又如何?你並沒有做傷害到我的事情,不是麼?”
“哦?如果夾指之刑,利用之意,不算是傷害的話,那麼本侯確實是沒有傷害過你。”
“那又如何?”年瑩喜笑,“如果不是你,肯能我早就一命嗚呼了,雖然你只是為了救活我當一個傀儡,如果不是你的夾指之刑,可能我早就被他國追殺了,畢竟我殺了人家國家的貴族,姓白的,我一向一是一,二是二,別人休想欠我的,我也絕不會欠別人的,就算這個天下的人都認為你該死又怎麼樣?但最起碼,我或者宣逸寧,沒有處決你的資格。”
“你……你,還真是……”安陽侯聽著這一番的言語,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實話,著一些的話很是謬論,但是不知道為何,從年瑩喜的口中說出來,卻是有著一種莫名的說服力,使得他無力,也無法去反駁。
“安陽侯,我會找個機會讓宣逸寧放了你,但並不是現在。”年瑩喜說著,伸手支撐在安陽侯的肩膀上,慢慢站起了身子,“沒事的話,我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也許你和我今生不會再相見了。”
有的時候,她覺得她很自私,有的時候,她又覺得自己很無私,就好像現在,她連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卻還有如此的心情幫著安陽侯鋪平後路。
她不知道她這樣做的做法究竟是對還是錯,但她並不想違背了自己的心意,畢竟從開始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