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拉著他們二人起身,“白帝將昏迷的宣逸寧抓了進來,若是不能儘快想到一個突破口的話,我怕宣逸寧會……”
“什麼?他們竟然抓了皇兄?”宣月淮聽此,也是吃驚的。
“恩,據白國的作細說,現在宣逸寧被關押在了暗牢之中,所以在開戰之前,你們必須陪著我找到暗牢救出宣逸寧。”
“白帝老兒真是無恥!竟然用這樣卑鄙的手段。”李敏達怒氣上湧,恨不得此刻便衝出去殺了白帝。
還算是有理智的宣月淮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朝著年瑩喜飛進來的窗子看了看,“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先行找到皇兄的下落再做打算。”
同一時間,白國暗牢。
每日都會來檢查一遍宣逸寧是否甦醒的奇圖走出暗牢,正要鎖上暗牢的大門,卻聽聞自己的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警惕的回頭,竟然見是宣雨辰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王爺有何事?”
宣雨辰微微含笑,倒也不隱瞞,“本王來看一看自己的皇兄,已經和白帝打了招呼。”
奇圖聽聞,只是稍作怔了一下,便轉身再次為宣雨辰開啟了暗牢的大門,“王爺請。”
他倒是並不擔心宣月淮會騙他,畢竟宣帝已經在暗牢呆了幾天了,若是宣雨辰想要趁機圖謀不軌的話,也不至於等到現在才來。
宣雨辰點了點頭,邁步朝著暗牢走了去,奇圖見宣雨辰獨自走了進去,想了想,還是為了防止萬一的,將特製的鎖鏈掛在了大門上。
聽聞著身後鎖門的聲音,宣雨辰只是停頓了一下腳步,便繼續朝著裡面走了去,奇圖現在是白帝的人,自然會為白帝考慮,而他本來也沒想帶著宣逸寧出去,所以牢房的大門究竟是鎖還是不鎖,跟他都無半點的關係。
一步步朝著暗牢走去,逐漸可以聞到撲鼻的潮溼和發黴的黴氣味,在走過兩邊一間挨著一間的牢間之後,宣雨辰的腳步,終於停頓在了最裡面的牢間門口。
抬目,朝著裡面安靜平躺在木板上的男子看去,宣雨辰伸手開啟了牢間的木門,彎著幾分的身子走了進去。
垂眼,看著那平靜的睡顏,宣雨辰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一開始覺得,當白帝將宣逸寧抓來的時候,他應該是開心的才是,畢竟自己一向居高臨下的皇兄,終於也有狼狽不堪的時候了。
可是現在,他看著他腐爛的手,殘破不堪的面頰,和生死未卜的沉睡不起,卻是一點報復的快點都沒有。
這是為什麼?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對,他應該是恨他的,很他當年找人殺死了他的母妃,恨他藉助宣月淮的精兵登上王位,如果不是他,自己才應該是這片江山的主宰,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顛沛流離,寄人籬下。
現在,他站在他最恨人的身邊,看著他的仇人毫無反抗的能力,他帶著被壓制在心裡快要被塵封的恨意,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可當他冰涼的手指觸碰到他仇人還帶著膿液的脖頸時,他卻是怎麼也繼續不下去了自己想要的復仇。
他雖然是憎恨著這張怎麼看都完美到毫無瑕疵的面龐,可也是這張面龐,在登基之後,壓下了他的暴動之罪,給了他司南王爺的封號,讓他安逸逍遙,也是這張面龐,在他離開宣國之後,用一個風輕雲淡的理由,抹去了他的謀反之罪,將他的王妃帶到宮中照料。
“宣逸寧……”被兩種極端情感衝擊的宣雨辰,晃動著腳下的步伐,掙扎的挑起唇角想要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可那不知乾澀了多久的雙眸,卻早已紅潤的落下了滾燙的淚滴,“你究竟是在我的身上施了怎樣的魔咒?竟然讓我到了此刻,無法對你痛下殺手……!”
‘轟——!’的一聲巨響,晃動了整個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