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這個問題,你可曾想過?”唐楚一直總是嫌棄著年瑩喜很多時候太過婦人之仁,可當她真正在自己面前果斷的時候,他卻是難得猶豫了。
憑著他的實力,想要趁著明日白國主營地鬆懈的時候,帶著一個女人離開很簡單,可饒是他能成功,但安陽侯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派人仔細搜查白國營地,挖地三尺的找作細,白國陣營中計程車兵雖然數目龐大,但若是一個人指認一個人的話,想必他就算偽裝的再過嚴密,也總是會露出馬腳。
所以,只要是他決定答應了年瑩喜,那麼他便無法再在白國的陣營之中周旋。
“既然讓你做了,我自然比你清楚。”年瑩喜說著,從袖子裡甩出一塊玉佩仍在了唐楚的手中,“明日你拿著這玉佩,找到那黑衣男子,告訴他,若是他再敢逆了我的意思,或是芊芊在他的手中出了什麼岔子,不需要別人動手,我第一個宰了他!”
唐楚握緊手中的玉佩,仔細的盯著年瑩喜看了半晌,最終將玉佩放於袖子中,飛身跳出了窗子。
“小姐……!我不走……!”芊芊朝著年瑩喜撲了過去,死死的抓住年瑩喜的袖子,“我和小姐說好的同生死,共患難,小姐怎麼能說將我送走,就送走?”
“傻丫頭!”芊芊伸手,下了些許力道的掐了下芊芊的臉蛋,“你是不是狗血的說書聽得太多了?人也聽得傻了?在這裡亂世之中,哪裡有那麼多的同生死,共患難?保住一個是一個,才是上上策。”
也不知是被年瑩喜掐疼了,還是芊芊太過著急了,總之那眼淚是不受控制的刷刷往下落,芊芊也搖頭像是撥浪鼓一般,“我不走,就算小姐說的都是對的,我也不走。”
“芊芊……!”面對芊芊的沒有理智,年瑩喜忽然揚手一巴掌撤在了她的面頰上,隨著‘啪!’的一聲脆響,芊芊不敢置信的捂上了自己的面頰。
“任性也要有一個限度,如果你不走,外面的墨修隨時會衝進來,而你和我,也隨時可能成為兩國交戰的犧牲品,但是如果你走了,不但是保住了你自己,更是牽制住了墨修,而我,也總是會想到辦法保全自己!”
“小,小姐……”雖然這一刻年瑩喜的話語不再是溫柔的哄,可芊芊卻還是懂的她所為大家付出的那份苦心。
雞鳴三聲,年瑩喜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忽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進了雙耳,她快速的轉目,再次的朝著芊芊看了去,“我問你,你走還是不走!”
淚水像是暴雨,一波又一波的沖刷著面龐,芊芊看著年瑩喜冰冷的目光片刻,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走。”
也就是在芊芊終於妥協的時候,那垂在地上的簾子猛然被人掀起,隨著涼風的灌入,一行人走了進來。
芊芊嚇了一跳,慌忙回頭,見一下子忽然見湧進來了這麼多人,下意識的走到了年瑩喜的身邊。
床上的年瑩喜看著這些堵在她營帳裡的人,安慰似的拍了拍芊芊的手,不過就是一堆的人罷了,又不是鬼,有什麼好怕的。
一襲湛藍長袍的安陽侯,從分成兩派的人之中,慢慢的最後走了進來,看著床榻上毫無睡意的年瑩喜,悠然的開了口,“不過才雞鳴三聲,你便已經清醒,是起得早了?還是本就沒睡?”
“有事就說,有屁就放。”年瑩喜根本不相信安陽侯會無事來登三寶殿。
“痛快!”安陽侯低低的笑了起來,在那面具透出悶聲笑意的同時,他伸手擊掌三聲,一名士兵走出隊伍,直直的站定在了年瑩喜的面前,伸手將一個盒子呈在了年瑩喜的面前。
年瑩喜狐疑的伸手接過盒子,開啟一看,譏諷的笑了,“你敢換一個花樣麼?總是這個東西,你不膩歪,我都替你膩得慌。”
那盒子裡,安靜的躺著一顆色澤飽滿的白色藥丸,隨著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