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點,崔秘書長希望用徐騰的名聲造勢,讓社會重新關注希望工程,從傳統的捐資辦學,轉向師資、教育質量和偏遠地區學生營養、體育等方面。
過去呢,希望工程是解決有無問題,現在國家解決有無問題,崔秘書長感覺希望工程可以向著解決好壞的問題努力,儘量不讓偏遠窮困地區的孩子,被東部地區孩子甩開太多差距。
窮啥不能窮教育啊。
那都是窮困縣,財政能力有限,基本也就只能解決小初中教育的有無問題,教學質量和素質教育這些東西,根本不敢奢求。
在此之前,青基會已經找過幾位中青年企業家,剛開始接觸,對方都很有興趣,最後都沒成功。
因為上級主管部門的態度還是很堅決的,想將希望工程悄無聲息的慢慢停掉,這一批企業家說到底也是為了撈名撈利,萬一再撈出更大丑聞,那真是麻煩了,沒有哪位領導願意冒這種風險。
“我可以重新募集資金做為母基金,可以提供擔保,提供投資渠道,但是,財務工作必須由我委派專員負責。具體的行政和公益運作,可以由青基會負責。”徐騰不願意介入太深,也不願意被人利用,這種水池還是很難預料的,說深很深,說淺很淺。
“好,我幫你談一談,估計是沒問題。”蕭清雅和崔秘書長談了幾次,很瞭解對方的情況,如果不是沒有其他選擇,也不會冒然請她做掮客,做徐騰的工作。
徐騰在國內的公益捐助很特別,主要關注自然科研、教育和環保,大部分資金是直接撥付給中國華騰科技基金會,注入國內的非營利性公益科研機構,比如像中科院,其餘主要是透過宋慶齡基金、中國環保基金會代為運營。
青基會和希望工程,徐騰透過個人信託基金和騰訊集團也捐了四千多萬,這兩年陸續建了六十多所希望小學,這大概也是青基會找到徐騰的一個原因。
除了這些主要的慈善機構,徐騰的助理團隊每天都會接到各種機構的募捐請求,理由五花八門,機構也各種各樣,真假難判,還有一些民主自由基金,各種打著國字號的假冒機構,花樣繁多。
這個時間段,徐騰在談公益事業,俞亮在找李達霄,試探華銀系的資本餘度,而王佦則在找蔣寧遠,醞釀反擊。
第一屆博鰲中企峰會論壇的最後一天,議題是中國民營企業的未來十年,除了原定的李達霄、李東盛、李錦芬的三李,以及泛海的盧總外,忽然臨時增加了一位江湖大佬。
王佦在最後時刻抵達峰會,第五位出場,發表了十四分鐘的演講,風度翩翩,憂心忡忡,認為中國民營企業未來十年的經營環境會變的比較遭,資本大量湧現,競爭激烈。
他的觀點是企業應該未雨綢繆,加強合作,擴大併購和重組最佳化,應對越來越激烈的競爭環境。
這基本是180度的大轉彎,為華銀系的大規模併購重組站臺背書,若非如此,還真的很難輪到他站臺演講。
徐騰坐在第二排的嘉賓位置,靜靜聽著,感慨王佦這種歷經風雨的大佬真是名不虛傳,這麼快就發現自己腹背受敵,反擊的速度真是神速。
在徐騰的不遠處。
俞亮的臉色很難看,在王佦演講的這十幾分鍾裡,兩人對視了數眼,俞總能看到王佦的怒火和憎恨,那種刻骨銘心的憎恨。
這不能怪俞亮,從一開始,俞亮就知道王佦不會妥協,可他一定要妥協,因為這筆併購一旦成功,萬科成為華銀系的控股公司,他的收益可能是十億級別。
跟著他的那些高管同樣各有所獲,短則三年,長則五年,都有可能踏入億萬富豪的級別。
他們是俗人,不是王佦這種精神貴族,他們這麼辛苦,每日忙忙碌碌可不是為了當精神貴族,不是為了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