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氣蓬勃,歡聲笑語的年輕男女,可是我還是哭得一蹋糊塗,就這樣,一邊走一邊瘋狂的掉眼淚。別人用異樣的眼光望著我,我也顧不得了。
再後來,我一直忍不住聯絡著他,給他發簡訊,他卻總是告訴我,今天又有哪個女孩子追他,今天又有哪個女孩子送了他什麼,今天又有哪個女孩子跟他表白了。
他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醫生,我也不想我自已這麼下去,可是我真的還愛著他。這份感情還瘋狂的存在,我每天一想到這一生就這樣與他毫不相干,形同陌路,各自結婚生子,我就特別難受,感覺痛苦得要死。我很為這樣的自已難過,可是我沒有任何辦法。
前天,我實在受不了了。聽說他又拒絕了一個女孩子,心想,也許他心裡還是有我的,約他出來,跟他說了。告訴他,我是為了他考到杭州來的,我是為了他才考研的。我來這裡沒有別的目地,我所有的目的。就是看到他,和他在一起,我想和他重新在一起,我們不要分手。
我哭著跟他說完這些,他卻只是驚訝地望著我。彷彿不相信這一切似的。
過了許久,他對我說,對不起,我原以為你像我一樣,看開了,忘記從前了。
我質問他,我說,曾經深愛過地,怎麼能忘記?
他說。不愛了就應該忘記。
我大聲道,可是我還是愛你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他道,可我不愛你了。我也沒有辦法。你能讓我愛你嗎?你不能。別說是你,我自已都不能讓我愛你。我已經不愛你了,你明白嗎?我也沒有辦法。我仍是不相信,只是問他道,為什麼,你以前明明深愛我的,可是現在怎麼就不愛了呢?
他望著我苦笑,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不愛了,我望著你,我這裡的心已經不跳了,我牽著你的手,我就像牽自已地手一樣,我和你做愛,就像我小時候被教練逼著做一百個俯臥撐一樣。你明白嗎?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就是這樣了,我不愛了,我沒有辦法,我選擇分手,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去,重新去尋找愛,也許傷害了你,可是我想,與其這樣過一生,欺騙了你,更折磨了我自已,為什麼不趁年輕的時候,重新選擇呢。
他就這樣跟我說著。
說到後來,我只看到他睜著眼,嘴唇翻飛。反覆的說著不愛了不愛了。今天我就到你們這裡來了,他說他不愛我了,可是我還是愛他的,我不相信,一份愛突然就沒了。我不相信,也無法接受,所以到你們醫院來,求你們告我法門。
說到這裡,她無助的望著我們。
陳科長點點頭,笑道,你不用難過,這種事在你眼裡也許算得上是天大的事,可是在我們醫院的病史上,在人類地歷史上,你這個遠遠算不了什麼的,我們醫院長久科,就是幫助你們處理愛情這方面的問題地。愛情本身是沒有長久所言的,唯一地天長地久,就是兩個人相愛著,一方卻死了,另一方帶著回憶會殉情,會想念一生。就像荀奉倩,就像孟姜女。長久是個時間概念,長地可以到一生,短的就是十年,七年,三年,一年。看你要多長地長久了。有些是空談,比如三生三世,一生一世,要求某人只愛你一個,那是不可能的,許小姐,我們可以幫助你的忙,就是要看你要怎麼醫治,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如果你想和你前男友重續前緣繼續在一起的話,你還得同他商量,如果他肯配合,我們可以讓你們重新相愛,但是因為這是個配合的工程,他必須知情,所以你得去說服他,看他願不願意,如果他不願意,我們也沒辦法了。
你是說,你可以讓他重新愛上我?
許君將信將疑。
恩,差不多是這麼回事。是這樣的,我們透過手術,將你對他的感情平分,一半給他,這樣,他又可以愛你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