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將近二十年的純情小處男,經過剛才那麼一折騰,小週末都快噴火山了,週末沒敢看梨花帶雨的祁寶寶一眼,梗了梗脖子,一本正經地說:“怎麼賠?要不我扒了褲子讓你也打一頓?”
“……”祁寶寶傻眼了,她壓根就沒想到週末會這麼回答,瞟了眼周末那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女悍匪祁寶寶一咬牙,狠狠踹了週末的胸口一腳的同時,同樣哽著脖子說,“那你扒!”
週末騰的一下站起來,沒有絲毫的猶豫,雙手一下子就伸到腰間的皮帶上,不過,當他掃了眼祁寶寶,注意到本來梨花帶雨的祁寶寶此時輕嗔薄怒的模樣後,終究還是犯慫了,在他遁出房間前,丟下了這麼一句話:“怕你下手太狠把我尿打出來,我去蹲個廁所先。”
同一時間,祁寶寶也丟擲了這麼一句狠話:“小樣,老子能把你吸乾!”
週末說的去蹲廁所是假的,他匿出去後就再沒回來過,至於祁寶寶,說的也是假的,要不在祁寶寶準備扒褲子的時候,他也不會滿面燻紅了。
“差點破戒了!”週末躺沙發上的時候,額頭猶自冒著冷汗。
他之前打祁寶寶屁鼓的時候,要不是一個把持不住,估計現在還和祁寶寶滾床單的。
每個男人都有野心,大大小小的野心。
週末從去寶寶旅行社上班的第一天開始,把女悍匪祁寶寶推倒,這就是他的野心。
為了這個野心,他沒日沒夜的努力,整天在祁寶寶面前蹦躂,花各種各樣的心思讓祁寶寶能夠注意到他這麼一隻蹦躂著上竄下跳的蛤蟆。
“如果不能為她披上婚紗,就不要解開她的紐扣!”
週末的野心,很明顯還沒有達到,且不說之前是不是能解開祁寶寶的紐扣,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現在的他絕對不可能為祁寶寶披上婚紗。
周父之前絮叨的那句話浮現在週末的腦海裡:兒子,咱們傢什麼情況你不是不清楚,你啊,就本分點吧,找女朋友什麼的,可千萬要踏實,一定找個靠譜的,別再尋思像磚廠老闆女兒那樣外表光鮮的女人了,我和你媽活了大半輩子,被人踐踏了大半輩子,習慣了,也不覺得什麼,可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走你爹媽的老路,你得好好過活,混出個樣子,你不能讓人踐踏,不能被別人指著鼻樑罵……
為了能讓週末從井底跳出來,祁寶寶拉了她一把,週末自問算不上什麼君子,但也絕不是那種能把恩人都吃了的混蛋。
在週末看來,祁寶寶是她的恩人,週末不管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種屁話,但是有一定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今晚真把祁寶寶給辦了,他一定會罵自己混蛋。
他對祁寶寶有那方面的感覺,他也看得出來祁寶寶對他有那方面的感覺,可是,讓沒錢沒權沒勢的他把祁寶寶辦了,他實在做不到。
“不說什麼‘我的女人,天下為聘’這樣的屁話,怎麼著,也不能讓人嫁給我後和我一樣幹體力活吧?”躺沙發上的時候,週末的腦子裡,蹦躂出這麼一句話。
獨守空閨的祁寶寶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細數著一分一秒的時間,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的瞬間,祁寶寶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抓起枕頭就狠狠砸向虛掩著的門,她惡狠狠地罵自己:“祁寶寶,你他媽思凡了吧,咱能不理那死人不?”
軟綿綿的枕頭砸在門上,不解氣的祁寶寶乾脆光著腳丫子下床,一口氣把周母熬的湯給喝了個精光,鬼使神差的,她縮手縮腳地推開房門,冷不防看到週末此時正仰躺在沙發上打自己耳光的時候,她忙又把頭縮回來,暗自吐了吐舌頭,滾床上睡覺去了,臨上床的時候,還哼了段小曲。
一整晚,祁寶寶在夢中都能回想起偷聽到週末自言自語說的那句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