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擲」中的,一舉得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炮竹聲霎時響徹雲霄。
豫顥天躊躇滿志地牽著盼盼的手,向來賓一一致意。
「我說了,你們沒有喜帖,就不能進去。」門口的管事和不知什麼人大聲地吵了起來。
「我們好心好意送賀禮來。為什麼不給進去?走開,我們要見姑奶奶。」
這大嗓門挺熟的,該不會是……盼盼偷偷掀起喜帕的一角,往大門口張望。
「你們姑奶奶是誰?」
「她是……名字忘了,見了人準知道。」
「笑話,你們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敢擅闖紫宸堡?」管事怕來者進大廳鬧事,忙調集數十名家丁,預備將之強制驅離。
「讓他們進來。」豫顥天一聽到「姑奶奶」三字,即猜出來必是宋靖那幫匪徒。因妒生怒,握著盼盼的手,不覺加大力道。
「啊!」盼盼低聲慘呼,生氣地一指一指將他的手掰開。「又不是我請他們來的。」
門外立時跌跌撞撞進來三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捉著三、四隻活蹦亂跳的牲畜。
「你是……」盼盼顧不得禮節,好奇地拉開半邊喜帕。
「欸!姑奶奶,我們總算找到你了。」他們果然是那日在西湖畔和小廟遇到的土匪。
完了,她又要被豫顥天嚴懲了。盼盼一顆心登時墜入冰窖裡。
「你們,找我什麼事啊?」一個女孩兒家,成親第一天就有這等天怒人怨的「訪客」,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喲。
「我們是來謝謝您的大恩大德。」為首的大個子憨憨地笑出一囗黃牙。
「對呀,您是咱們再世的父母,擎天寨的兄弟們,都給您供了長生牌位。」
有……有,這麼偉大嗎,她只不過是送了一隻玉鐲子,應該值不了幾個錢。盼盼直覺他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抱歉,我實在不懂你們,這個……」怎麼大家都在看我?於土匪有恩不行嗎?
「呸呸呸!什麼擎天寨,兄弟們早解散,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
「喝!你們不當土匪了?」好在!盼盼喘上一口氣,偷瞄豫顥天一眼,怎麼還是一張臭臉!
「是啊,我們不打家劫舍已經很久了。」語畢還笑呵呵地不住向大夥點頭,「銘謝惠顧」似的。「現在我們都是自食其力,勤奮工作的莊稼漢,你看,這就是我們養的鵝。」
「還有鴨。」
「還有雞。」
「嗄!」那牲畜們突然被往上一舉,驚駭地猛拍翅膀,霎時羽毛滿天飛舞。現場又是一陣混亂和騷動。
「這些都是您賜給我們的,請接受我們一拜。」麻煩幫忙捉一下。轉身就把鵝塞到管事手中,害他險險捉不住,給飛掉。
「不不不,區區一隻玉鐲,何足掛齒?」拜託,千萬別跪,今兒只有新郎倌才有資格對她行這麼大禮。
「姑奶奶,您的胸襟真是太令人感動了,既然您不想讓人家知道藏寶圖的事,那咱們就私底下再談好了。」
「藏寶圖?」她胡亂塗鴉,專門用以擾亂歹徒視聽的藏寶圖?
「是啊,就是那個……」退休土匪大哥怕給旁人偷聽去,刻意趨前,把聲量壓低,道:「您給我們的有沒有?後來啊,有一天,我們老大說,搶劫風險太大,不如去尋寶。結果啊,我們按照您圖上的指示,就在那個……有沒有?挖到了大批那個……有沒有?您知道我的意思哦?」一講完,才發現所有的人都把耳朵附過來了。
怎麼可能?天底下怎會有這麼巧的事?盼盼張囗結舌,不曉得該作何表示。
「有了那筆銀子之後,你們就用來買地置產,過著辛苦但自足的生活?」豫顥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