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和傭人一行三人在她身後緊緊地跟著,但今天蕭曦曦卻苦笑著沒了玩笑的心情,對此視而不見。
一直捱到下午,蕭曦曦在別墅裡,才聽到司徒家三口人回來的聲音。她努力微笑著迎接,心裡卻莫名地微苦。
司徒煜淡漠沉穩地開口叫了司徒雷焰去書房,安琳也“不能倖免”地被召進去。蕭曦曦本來覺得一家三口人的談話是私密的,但猶豫了下,還是到咖啡機前給他們煮起了咖啡。
其實這些傭人是可以做的,但總覺得自己在這裡被“寄養”一般,總該做點兒什麼貢獻吧。咖啡的香氣已經飄起來了,看著沸騰的棕色液體,她小心翼翼地盤算著安琳閒聊的時候說到家人口味的不同,認認真真地端了餐盤往書房走去。
門是虛掩著的,蕭曦曦剛想敲門,便聽到裡面司徒煜的聲音,冰涼卻具有耐性:“這就是幾年前你一直放在心上的女孩?”
“嗯。”司徒雷焰的聲音。
是說顧若藍嗎?——蕭曦曦感覺心都提到了嗓子,偷聽是不道德的,但。。。她真的禁不住想要聽下去。
“。。。現在她肯來見我們了?”司徒煜依舊冰冷沉穩的聲音,“你也打算好了?”
“還沒有。”司徒雷焰話語如字位元組儉,他確實沒有打算好了。早晨離家的那一刻,他又悄聲去看了蕭曦曦一眼,恍如自己的小妻子一般,她依舊在靜靜安睡。那個場景,就如同他一直暢想的那般。
但此刻,父母對正式場合上顧若藍的出席而追問自己,也是合情合理的。蕭曦曦自是不用考慮的,畢竟,在他們眼裡,她根本是嚴睿的人。然而,這卻讓他有口難言起來。
“焰,今天的媒體你也看到了,訊息你沒有處理,這不是打算麼?”司徒煜的這句話彷彿把司徒雷焰問住了。
蕭曦曦聽到他沉默了。
這時候安琳的聲音響起來:“我聽女孩的意思,你們其實感情已經很深了。”她沒像司徒煜一樣提什麼問題,而是適可而止地等著司徒雷焰的反應。
只是,司徒雷焰依舊沉默。
蕭曦曦感覺雖然只是一分鐘,自己卻渾身僵硬地定在原地,手腕痠痛無力地猶如過了許久。
她感覺腦海硿然一片,不想再聽下去了。。。她無聲地轉身,把咖啡端回了餐廳,放在餐桌,起身上了樓。
站在客房寬大的落地窗前,看著不遠處隨風飄起了樹葉,微微盪漾,看上去溫和無比,只是,蕭曦曦知道,外面的空氣如同自己的心頭一般,滲著無形的涼氣。
許久,忽然身後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她條件反射地扭頭看去,司徒雷焰正推門而入,蕭曦曦更近距離地看到他脫去了上午出席集團活動的外套,黑色的襯衫包裹著堅實的身材,狹長的雙眸,此刻如幽靜的深潭一般,靜靜看著自己。
她淡淡地笑了笑,又轉頭看向窗外,不想再把目光轉移到他身上,這樣,或許可以擺脫剛才聽到的那些話。或許,可以不去糾纏他剛才的那種種沉默。
司徒雷焰看著蕭曦曦嬌小的背影,緩緩踱步過去,從背後伸出大手,慢慢環抱著她。他微微低下脖頸,在她耳畔輕聲道:“今天,想你。”
蕭曦曦身子隨之怔然了一瞬間,但馬上,她用手掰著他的手,使自己不再被他抱著,而是稍稍挪開了一點的距離,在司徒雷焰的身側,她未抬眼,輕輕回答:“謝謝。”謝謝他在陪伴顧若藍的間隙。。。還能說想她。
她的心裡滿是對自己的嘲笑。
司徒雷焰對她這種刻意的距離感有些莫名,微蹙著眉頭問:“怎麼了?”
蕭曦曦咬了咬嘴唇:“沒事,最好。。。不要讓伯父伯母看到。”一旦看到,她又如何解釋這一切呢,他又如何解釋呢?
司徒雷焰卻不依不饒,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