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報復回去。”
邢秋忍笑道:“陛下說的是,兀輪若是老老實實待在鴻臚寺為他安排的客舍,沈慄自是不能找他的麻煩。可惜他昨日不知怎麼想的,竟然氣勢洶洶跑到十里杏花找沈慄興師問罪,結果反而叫沈慄得著機會誆騙了。”
“沈慄是朕看著長大的,平日裡就一肚子壞水。惹了他的不趕緊躲著,反而送上門去,這兀輪也是自找麻煩。”邵英回味一翻,又是一陣爆笑。
邢秋微笑,垂目恭敬道:“兀輪非常重視和親之策,不知怎麼聽說是沈慄攪黃了此事,故此忍不住去找沈慄質問。”
“朕的子民還用不著他一個北狄王子質問。”邵英冷哼道。
平心而論,邵英自是不願意把女兒嫁去北狄的,若不是兀輪提出和親的請求,朝中又豈會有這般風波。
“大朝下了決定,短短几個時辰他就能找到沈慄身上去,北狄人的訊息未免也太靈通了,莫非朕的乾清宮竟由人打探嗎?”邵英惱道。
驪珠嚇了一跳,乾清宮的內監宮女都是他過了目的,如今出了紕漏,第一個就是他的責任。
“都是奴才失職,奴才萬死!”驪珠連連叩首。
“起來吧,先把宮中再清理一遍。驪珠,你打小跟著朕,朕不疑你,但日後決不能再出現這樣的事!”邵英揮揮手道。
邢秋軟言道:“宮裡才過了篦子,應該不可能再有北狄的細作,怕是有咱們盛國人通風報信。”
邵英哼道:“朕心裡有數。他們啊,聰明從來不用在正地方。”
驪珠知道邵英指的是何家,低下頭,眼露兇光。何家給兀輪透口風,結果把自己這個總管太監裝進去。你們等著,這事兒決不能就這麼算了,總有一日要你們嚐嚐咱家的厲害!
轉頭打量來往伺候的宮人們,究竟是哪個如此膽大,在乾清宮伺候還如此拎不清,竟然敢與外人擅言宮中事?
不提驪珠心中思量,邵英復又冷笑道:“機關算盡,竟敢覬覦朕的公主!可惜利令智昏,沈慄的言辭並非沒有漏洞,兀輪竟然還能一頭扎進去,只能說是自作自受!你安排下去,幫沈慄遮掩遮掩。”
“其實兒子的計劃並不完美,誆騙兀輪的言辭也粗陋的很,這人竟然真的會中計,兒子也覺得稀奇。大約這兀輪太在乎和親的事,才對種種蹊蹺之處視而不見。”晉王府中,在晉王父子與沈淳詢問之下,沈慄介紹自己給兀輪挖的坑。
十里杏花背靠晉王,沈慄吩咐十里杏花的掌櫃給兀輪下絆子,這絆子還真就讓北狄王子狠狠摔了一跤,這事不小,掌櫃自然會上報晉王府。
這會兒“北狄王子兀輪在翠蕊閣眾目睽睽之下連御數女”的傳言已經風靡景陽了,晉王聽說其中有沈慄的手段,立時興致盎然地找沈淳父子來打聽八卦。
昨日沈慄回家一聲沒言語有關兀輪之事,晉王提起來時沈淳還一頭霧水,直到沈慄在晉王的要求下詳詳細細地解釋了來龍去脈,沈淳才知道兀輪找過沈慄。
“誰給他的膽子!”沈淳暴怒道。
兀輪曾經惦記沈慄的項上人頭,聽說兀輪昨日竟帶著人去尋沈慄,兩人還單獨坐在一起喝酒,沈淳立時出了一身冷汗。論武藝……在沈淳眼裡沈慄學的那幾招花拳繡腿就不能叫做武藝!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若是他暴起傷人,你今日可還有命在?”沈淳埋怨兒子。
沈慄苦笑:“兒子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當時避不及了。因是在十里杏花安排的雅間,兒子幾個人都叫隨從們自己玩去了,誰知道那傢伙是怎麼找到那裡去的。”
晉王世子皺眉道:“金誤是怎麼回事?竟就把兀輪領過去了?他也是老經計了,竟出了這樣的紕漏!定要重罰才是。”
沈慄忙道:“外甥已應了他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