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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時空彼端
沈慄只覺渾身焦躁難耐,頭痛欲裂,想要翻身而起卻又昏沉沉手足痠軟,連眼皮也睜不開一絲,自忖昨夜應付客戶在酒桌上喝的太多,這下要嚐嚐宿醉之苦了。好在這單利潤不小,也值一醉。
恍惚間又聽得耳邊有女子哭泣聲,夾雜爭吵聲,勸和聲,安慰聲,群雌粥粥,令人愈加煩躁。沈慄心中納罕,不知自己家哪裡來了這麼多女人,又為了何事吵鬧,難道昨天醉後小助理沒有把自己送回家而是隨意把人丟在酒店了,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工作了,這個月不給他發獎金。
睡意上來,沈慄也顧不得許多,自顧自睡去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沈慄一覺醒來,自覺神清氣爽,睜眼一看,不由怔住。這裡並不是自家臥室,卻也不是裝修豪華的酒店客房,入目是古色古香的木床案几,窗外是連綿不絕的雕樑畫棟,案上青瓷瓶中插著幾隻芍藥,幽香襲來;窗外楊柳枝上立著幾隻黃雀,啁啾和鳴。雕花床邊一個小女孩,梳著古畫上丫環常用的雙丫髻,穿著古裝劇中流行的裙襖,將頭伏在床邊睡得正香。
沈慄不由心下大驚,大醉前還是寒冬臘月,一覺醒來花都開了,這裡又是什麼地方,這丫頭又是什麼人?沈慄想伸手推醒小女孩問個究竟,才抬起手來又吃了一驚:這是一雙保養極好的手,修剪得宜,修長白淨,更重要的是,這不是一雙成人大小的手!沈慄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不得不確定,這他娘真的不是老子自己的手!發生了什麼事?
沈慄見案上立著一面銅鏡,從床上一躍而起,鞋襪也顧不得,赤足幾步奔過去,果然,這不是自己那張三十多歲銷售經理飽經風霜與菸酒摧殘的老臉,鏡中人不過十來歲年紀,生的長眉細目,面白如玉,真是好相貌,可這不是我的臉!
沈慄欲哭無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老子也趕上了傳說中的穿越?可我真的不想穿啊,我剛裝修好的一百二十坪的房子,我新換的奧迪,我想約會的相親物件,我年後就要升職,我人生剛剛隨順些——話說,難道我是在酒桌上穿過來的,所以,我是醉死了?賊老天,這下盯著我位置的副經理可要樂死了。
沈慄神色不定地站了半晌,抹抹臉又悄悄爬上床躺好,其他的容後再想,若是被人發現身某身與某魂不符,怕是要被當作妖孽燒死,還是保命要緊。
沈慄又在躺著裝了兩天昏迷,睡夢時前身的一些記憶便慢慢浮現,加上他偷聽來往人眾閒聊,連猜帶蒙,好歹得了些眉目。
原主也叫沈慄,今年不過十歲年紀,乃是這家主人禮賢侯沈淳的庶子,家中行五,族中行七。親生母親原是沈家一個佃戶的么女,姓顏,乳名喚作四娘。自幼姿容豔麗,又天生一管好聲音,長到十五六歲,門欄都要被媒婆踩破。因沈慄的嫡母李氏生二孃與三郎一對雙胞胎時遭遇難產壞了身體,再不能有孕,由太夫人田氏做主,先後納了田氏妹妹所出,自幼父母雙亡的外甥女林氏並這顏氏為妾。
這顏氏也頗有主意,在老爺面只管撒嬌賣蠢,做一個毫無心機的小妾,在老太太與主母面前就一心規規矩矩地侍奉,半點逾越也無,於是沈家上下一致認定這位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小妾了,到底叫她生下沈慄,隔了一年,又得了一個女兒沈怡舒,再過兩年又有了沈麗舒,有兒有女自然足,顏四娘愈發心寬了,較之先頭太夫人孃家侄女林氏不知安穩多少,倒叫她在老太太、太太面前更得臉。
只有一樣不好:因雙胎裡三郎沈桐生來孱弱,養到九個月大到底沒留住,只女孩沈鸞站住了,侯爺與夫人再心疼他也不過是在族譜上佔了個排名,叫人知道他在世上走過一遭,因此主母李氏只落得一個兒子,偏生身體也不好;林氏自覺是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