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醉醺醺的跑去了我那裡,我派了兩個婆子將他送回去,不想卻是給五嫂拒之門外。”
任老太太輕哼一聲,這事兒她自然是知道的。原本她還想著生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氣,林氏應該能轉過腦子來了,不想還是這麼不著調,最後還是她叫人去將任時茂叫到榮華院的廂房裡住下的。
“我打發了個丫鬟去五嫂那裡看她,聽說她哭了一晚上眼睛腫的像核桃,今日也沒有進食。我有些擔心,剛才便過去看了看。不想正好看到她指揮身邊的婆子丫鬟門收拾東西,說要回孃家。”任時佳為兄嫂的事情有些憂心。
任老太太聞言卻是無動於衷,只淡然道:“你能回孃家來住,她自然也是可以回孃家去,不然不是顯得我們家對媳婦刻薄?我們勸她她聽不進去,讓林家的人勸一勸興許就想通了。”
“可是這件事終究還是五哥的錯,五嫂若是就這麼回去了,林家怕是會對任家有意見。”任時佳終究還是林家婦,無論如何現在大房和二房還未分家,她是最不願意看到林家和任家在這時候鬧僵了。
任老太太明白女兒的擔心,安慰道:“這件事情你別管,我自有安排。林家那裡我今日一早就派人遞了訊息過去了,還說了過兩日會讓時茂過去請罪。不過依著林家大太太的性子,晚些時候大概就會派人過來了,說不定還正好與你五嫂遇上。”
任時佳一愣:“娘您已經派人去林家了?我還以為您……”
任時佳以為任老太太因為她的事情對林家和林氏有了意見,所以故意給林氏和林家沒臉。
“無論如何,這場面還是要做足的。”任老太太道。
也就是說,她可以暗地裡給林氏氣受。不過林家和任家兩家之間這些年也有不少的利益牽扯,現在要翻臉是不現實的,所以明面上一定要讓林家面子過得去。這也是任老太爺再三囑咐過她的。
任瑤期,任瑤華和任瑤音三人安安靜靜地在暖閣坐著。因為快到夏日了,天氣也暖和起來,為了通風,屋裡秋冬日用的厚重棉簾子都撤下了,換上了淺色的薄紗簾,所以那邊母女兩人的說話聲裡面要聽見並不困難。
任老太太沒有想起來要將裡面的個哥孫女打發走,所以她們也就心安理得地悄悄聽著外頭的交談聲隱隱傳進來。
任時佳道:“娘,您真的要讓那個康氏進門?”
任老太太不悅道:“你管這麼些做什麼?就算她留下也不過是個妾罷了,於誰都無礙!”
任時佳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她不信任老太太年輕的時候自己沒有計較過這些事情。她們家不就沒有姨娘?
任老太太不知道女兒的腹誹,只道:“你與其操別人那份閒心,不如想想自己的事情。我與你說的那幾個人選你考慮得如何了?”
任時佳知道任老太太問的是她給林琨挑通房的事情,臉色果然就垮了下來。這些時日因為她快要臨產,任老太太也沒有再提那件事情讓她糟心。不過她還是悶悶地道:“不是說了讓您幫我挑嘛,孃的眼光向來是好的。”
任老太太點了點頭:“我身邊的金蓮丫頭就不錯,長相端正又不出挑,性子也溫和。她老子娘都是本分人,還有個弟弟在通州煤棧當夥計。過個幾年你若是覺得她還信得過,就以你的名義將她弟弟從通州調回來到雲陽城當個二管事,她們一家的前途都巴望著你,你就相當於是她的孃家,她自然會對你服服帖帖的。再就是年紀更小一些的那個叫青柳的丫鬟,今年十四歲。她親孃年輕的時候是我院子裡一個二等丫鬟,不過去的早,她爹又續娶了一個。因為她後孃是個厲害的,所以她與將自己帶大的兄嫂更親近些。”
任時佳靜靜聽著,反反覆覆還是那句話:“娘覺得哪個好?”
任老太太嘆息:“兩個都好,不過還是要看你這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