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行。”
龍羿看鐘夙的嘴巴一起一合,有些好笑道:“小夙要自己來?”
鍾夙點頭。
“不可。”
龍羿用溼帕一邊擦著鍾夙的臉,一邊道:“朕擔心愛妃無法自清。”
“……”
這話又是諷刺鍾夙不愛乾淨無法自己打理,又是拿著鍾夙之前認真說的“清者自清”作為笑柄。
鍾夙忍。
“小夙既然做了朕的女人,儀容應當時刻打理乾淨。”龍羿擦完鍾夙半張臉,將棉帕扔進溫水裡。
“……”
鍾夙想,誰是你女人。
這正是一個人明話裡挑刺,一個人暗地裡不服。
沉默間,德福又打上來第二盆溫水。
龍羿依舊強勢,拉著鍾夙坐到旁邊紅檀木大椅,又開始擦了起來。
夜裡已深,宮中丑時鐘聲已過。殿外燈火微晃,萬物俱靜;殿內燭光通明,兩人一高一低,在燭光中投下剪影,搖搖晃晃,疊合在一起。
鍾夙仰著頭吃力,眼神終於匯在龍羿身上。
若說天下男子風采,龍羿的氣度、樣貌都算是中上之層,更勿論這人權勢滔天,一人江山。縱然鍾夙前身是為男子之身,對這人也是難以匹敵。
但這人擦起自己的臉來確仔仔細細的。
龍羿好不容易將鍾夙擦得乾乾淨淨,心滿意足地點頭道:“今夜來到養心殿,可被其他人看見了沒?”
鍾夙答道:“除德福公公外,還無人知曉。”
“那便好。”龍羿點了點頭,又問道,“出門之前,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