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有仇,衝著自己來的,為什麼非要除掉安筱染,這不符合邏輯。
沉吟著站在當場,他聽到了略約讓他寬心的話語,“歐陽總裁,我們可以確定,尊夫人並沒有氰化物中毒,只是血液中被注射了一種,看起來像是氰化物中毒的液體,實際作用只是讓她短暫的陷入昏迷中。”
事情發生了變化,歐陽凌天推翻了先前他全部的推理。
如此看來,那個人也不是要讓安筱染死,只是在變著法的捉弄自己。
這是報復,毫無疑問的報復,只是這些年來,他不曾和誰有過這樣的仇怨。唯一一個和他有仇怨的人,也已經死了。
他搖頭,醫生誤會了他的意思,再三保證道:“歐陽總裁,請您放心,我們可以肯定,尊夫人絕對不是氰化物中毒。如果我們判斷錯了,是醫療事故,是要為尊夫人賠命的。”
歐陽凌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送醫院吧,要二十四小時連續不停的派人觀察她的身體狀況,我不允許我的妻子,出現任何的意外。她醒後,打電話通知我。”
說完,他轉身匆匆走出了別墅,他要去追蹤那個男人,很明顯他至少還有一個擅長女扮男裝的同夥,如果能順藤摸瓜,將他們一網打盡,他也不必再因為身邊有個定時炸彈,而憂心不已。
安筱染一直昏迷著,她只覺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似乎無數次的遊走於失去意識和恢復意識的邊緣之中。
終於,她醒了過來,睜開了眼,迷茫的看著周遭的一切。
白色的牆面,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單。就連在自己眼前晃得人,穿得都是白色的衣服。
很是有些頭疼的揉著自己的腦袋,她小聲嘀咕著,“怎麼頭暈暈沉沉的。”
護士見她醒了,笑著解釋道:“歐陽夫人,你被人注射了強效迷藥,覺得頭昏是正常反應。你稍等,我叫醫生來,一會給你做個全方位的檢查。歐陽總裁可是很關心你呢,特別吩咐醫院方面,要二十四小時守著你,觀察您身體的狀況呢。”
“哦。”
安筱染淡淡的應了一聲,她不是不相信護士說的話。
只是她根本就不領受那個男人的好。
別人都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糖豆,那個男人打十巴掌才給你一個糖豆。
這麼過分的混蛋,憑什麼要感謝他。何況想他那樣的人,肯這樣保護救自己,一定是因為覺得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這樣想著,她撇了撇嘴,那是十分不滿的表情。
護士會錯了意,只覺得歐陽凌天是個十分深情的男人,就是在一旁替他說著好話,“夫人,您別生氣啊。總裁是有急事,才沒有陪您到醫院的。他可吩咐了,你醒過來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呢。”
“我不想見他,不用通知他。”安筱染斷然的說著。
護士不敢答應,連連搖頭,“夫人,您別為難我們啊。醫院的生死,我們的飯碗,可都掌握在總裁的手裡。他若要醫院倒閉,醫院絕對支援不到明天的。”
護士誠惶誠恐的說著,安筱染頭疼,揮手道:“那隨便你們了。”
歐陽凌天來的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出現在了安筱染面前。
她不待見他,直接別過頭,當作沒看到這個男人的出現。
小護士識相的退出了病房,只留這兩個人單獨相處。
歐陽凌天直接坐在了病床旁,“這麼大的氣性?”
“不。”小女人倏然回頭道:“我沒生氣,一點都不生氣。我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你不值得我生氣。你就是比今天那個混蛋要稍微好一點點的混蛋,但你還是個混蛋,不要以為你事後作出些彌補,我就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我說過,我可以為你做事,但我討厭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