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抬頭,恍然大悟,頃刻間便換上一副黃世仁般的醜惡嘴臉,露出八顆白森森的牙,吐著磣人的字句,“以往全當你心疼本王,現如今才明白,你就是個養不親的白眼狼,鬧了半天還是給自己辦事呢!”
莫寒絲毫不懼,仰起頭貼近他,齜牙咧嘴地露出不輕易示人的小虎牙,裝模作樣地說:“瞧瞧咱這大狼牙,王爺要試試麼?”
“試,當然要試!”說話間,已將外裙拋得老遠,雍容華貴的宮裝在空中轉個圈,隨後以十分淫蕩的姿態落在微敞的門後,“本王肩上現今還留著你的牙印呢!”
“哪呢?我看看。”說著便要去扒完顏煦的衣服,而那男人亦是擺出一副任君採攫的模樣,兩手一攤,橫倒在床上。
莫寒坐在完顏煦腰上,賊眉鼠眼地低頭一件一件脫美男的衣服,終於輪到薄薄的內襯,為了成就在腦中意淫已久的翻身農奴把歌唱計劃,她雙手向反方向使力,頗具氣魄地“叱啦”一聲毀壞身下男人的最後一道防線。
沒有預想的場面,他有些不耐地睜開了眼,卻被眼前景象震得一愣,他坐直身子,怔忡許久,方開口問道:“怎麼哭了?”
這一問,前刻還在眼眶裡搖搖欲墜的淚珠便被牽扯得悉數墜下,滴落在蜜色肌膚上,滑過堅實的肌肉與新添的傷痕,帶著她的溫度。
抬手圈住他脖頸,莫寒枕在他肩上,抽抽噎噎地哭得愈發厲害,嘴裡還琳琳亂亂地說些誰都聽不懂的話。
“是我沒用,什麼都幫不了你。來之前應該先研究冷兵器戰鬥的,還要把現代火藥製法統統學會,嗯,還有西醫什麼的,都要學……”
習慣性略去她囈語般的言辭,他撿了重要的聽,輕拍她背脊,不自覺地彎起唇角,掛上暖暖的笑意,“好了好了,打仗哪有不受傷的,以後我小心些就是了。哭什麼呢,你已做得夠好,宮裡宮外無人不讚你賢惠,母后亦不再插手咱家的事情,你已為我受了諸多委屈,我還求什麼呢?難道真讓你穿著鎧甲隨我出征?你要有那本事,我可就慘嘍!”
“這是怎麼說的?”她用手背胡亂抹去眼角淚水,片刻又好奇道,“我若上陣殺敵,咱家豈不更加風光?”
“阿九不會武功已將本王整治成這般模樣,他日若能披掛上陣,本王還不知要淪落到何等境地。再說上陣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搶了我的差事,難道要我待在家裡織布繡花麼?”輕捏她小巧的鼻子,他笑,言語中盡是寵溺。
莫寒亦不再哭泣,揚了下巴,挑釁道:“怎麼,跟了我你很委屈是吧?”
完顏煦見好便收,忙不迭搖頭否認,手指已攀上她襟口,乾脆利落地將餘下衣物一一除去,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
此刻她眼中仍汲著未散的淚水,薄薄一層附在漆黑的眼珠上,泛出盈盈波光,彷彿一泓幽泉,深深將他吸附,逃不開,亦不願逃開。
熾熱的唇滑過她溼潤的眼角,遊走在最為敏感的耳廓,“哪裡會委屈,得了這麼個寶貝,我可天天躲在被窩裡偷笑,阿九都不曾聽到過?”
他就湊在她耳邊慢慢說,拖長了音調,低沉的嗓音散發著懾人的魅惑。
她亦是享受,半眯著眼,彷彿一隻慵懶的貓兒,全然倚靠著他的動作,他到達何處,她便將注意力傾注在何處,一點點輕微的觸碰便可激起從身到心的反應。
滿意地看著她一寸寸沉淪,他低頭噬咬著漂亮的鎖骨,一路往下,卻被一抹血色卡在最險要的當口。
莫寒對視著他夜一般深沉的眼眸,抱歉地說:“不好意思,癸水來了。”後有覺此話多含幸災樂禍與設計陷害之意,連忙擺手辯解:“我先前不知道,真的……”
完顏煦撐著上身,雙頰緋紅,委屈如得不到糖吃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