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看著紀安這個知府過來,身子一僵,一閃神反應過來。立馬嚎聲大哭,悲傷不已,不知情的人看來,真要以為林氏和賈易伉儷情深,感情深厚呢。
死者為大,紀安先給賈易上了一炷香。之後,對著林氏厲聲道:“林氏,你可知罪?”
林氏被唬了一跳,愣愣的看著紀安,幌子一閃而過。隨機大聲的哭訴道:“大人,民婦剛剛死了相公,無依無靠,大人不為民婦做主,怎麼還來問罪民婦。民婦真不知道犯了何罪,還請大人明察。”
趙大跳了出來,不等紀安開口,對著林氏罵道:“你這黑心肝的毒婦,害死了我家老爺,現在還想矇蔽大人。趕緊向大人坦白了吧,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林氏把眼淚一收,對著趙大不客氣的說道:“你這刁難,一直仗著自己是府裡的官家想要圖謀我府裡的家產。老爺這才剛走,你就迫不及待誣陷當家主母,你意欲何為?是想逼死我們母子,然後好讓賈方這個大房之子繼承我們這房的家產嗎?你做夢,我行得正,做的端,可不是你能誣陷的了的。大老爺啊,你可得為民婦做主啊。奴大欺主,民婦一個婦道人家,剛剛沒了相公就被家奴欺負,還望大人為民婦主持公道。”
趙大被林氏的話激得臉色通紅,激動的回道:“你這毒婦,我家老爺的身子健壯如牛,怎麼可能好好的就猝死了。且我家老爺從不在你屋你留宿,只一個晚上,老爺就沒了命。還有那信,說什麼把家產都留給小少爺,分明是你寫好的按了老爺的手印。你不知道,老爺當年給賈方那一房儲存了一部分的家產,是放在賈府裡的。這事族裡的老人都知道,寫明字據等賈方二十二歲再給他,怎麼會寫這種信給你。留著告訴眾人,他要獨吞侄子的家產嗎?蠢婦,若不是你拿出那封信,我還想不到老爺死的蹊蹺。你為了家產,謀殺親夫都做的出,好狠的心啊。”
靈堂上還有許多人沒走,聽著趙大的話,心中明悟。可不是,賈易一直疼愛賈方,且又十分的好名聲。怎麼可能留下一封這樣明顯是把柄信給林氏,難怪趙大要懷疑賈易死因了。
紀安眼睛一掃趙大,深覺得趙大沒說實話。若有這事,在公堂上趙大不會不說出來的。那麼,趙大現在說著這話是怎麼詐林氏了。
林氏手裡一緊,怎麼也沒想到會因為一封小小的信惹了趙大的懷疑。
趙大並不放過她,步步緊逼的問道:“老爺寫信都要用自己的私印,你那封信上只有老爺的一個手印,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我早就問過了,那些書法高明的讀書人是能紙張的滲透和紅顏料的眼色來分辨手印的壓下的時間的。你把信拿出來,知府老爺在這,讓他請人來辨一辨,若是我冤枉了你。我立馬撞死在老爺的棺材上來給你賠罪,你敢不敢?”
林氏一個婦道人家,字都不認識幾個,又怎麼會分辨手印這種事情。看著趙大用命相賭,她早先被趙大逼問的時候已經膽怯,現在更是慌了。深恨自己多事,露出了破綻,乾脆承認道:“對,這信是我自己寫的,趁著老爺睡覺的時候按的手印。不過,這也是因為老爺喜歡賈方那個侄子,我一時糊塗,為著兒子才做了錯事。但老爺的死和我真沒有半點關係,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能害得了老爺。趙大,你不是也請了幾個大夫來看過,老爺既沒中毒,身上又沒傷痕,怎麼能誣陷我害了老爺呢。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再怎麼待我不好,也是我的夫,我孩兒的父啊。”
趙大先聽林氏承認鬆了口氣,他先前都是詐林氏的。要是林氏死不承認,他也沒法子。可再聽著後面林氏的話,趙大要氣瘋了,這林氏膽子不要太大,對著老爺從沒什麼恭敬之心。現在卻說這些來博取同情,趙大一時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紀安卻更加肯定這林氏有問題,也不和林氏廢話,直接說道:“林氏,半月前你讓吳婆子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