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掌教長得是圓是扁,捕快大人你就死心吧。”
米扇當即倒塌,靠,那個脫線到死的傢伙,難道是九州公認的第一幸運小子,曾經得過神器,又開啟了門派拜師系統,最後還被人爆料說拜了武當掌門做徒弟的漠寒?
這個任務怎麼越來越古怪了呢?
他鬱悶,自然有人在咧嘴偷笑,梁爽關了論壇,重新登入遊戲。
漠寒眨了好幾下眼睛,才認出這個空蕩蕩的石窟,是之前裝飾堂皇富麗的廳堂,首先就凍得打了個哆嗦,然後他看見一道紫色的身影慢慢踱過來。
“你來了?走吧。”
漠寒有些納悶的看著周圍,再看謝紫衣,
“我還以為你終於想開了,要丟下我不管,這樣我就可以練級想辦法回武當了。”
“是嗎?”謝紫衣斜睨,“我怎麼記得某人還掛念著今晚要給我一個菜包子?”
“咳咳!”
漠寒尷尬的揉鼻子,臘月的債,果然還得快啊。
洞窟頂不時滴下水來,冷得邪乎,悄無人聲,漠寒就聽到自己的腳步聲,抽了下嘴角,果然武林高手都有裝鬼嚇人的天賦,還好是跟著走,要是走自己後面,啥時不見了估計都搞不清楚。
石窟只是很高,並不長,不多時,就沿著粗粗開鑿的臺階,攀上了地面,外面夜色正好,天幕隱約有幾點寒星,漠寒知道這裡是一處山壁,有枯死的藤蔓與巨石遮蔽著洞口,如果不是特意去尋,很難找來,兩天前他就這麼跟著謝紫衣來的。
石窟外停著的馬車,看似平凡無奇,內裡也是熟悉的舒適奢華,而那些佈置得盡善盡美的屏風也好,香爐也罷,所有器物甚至那些NPC美女全都消失了,馬車上只有兩個穿著薔衣神情恭敬的侍女。
沸騰的水注入玫紫胎質半透明茶盞裡,散發出沁人肺腑的清香。
然後輕晃茶盞,緩緩將水傾去,再次提壺注入沸水,方合上盞蓋,待涼了些,侍女這才趨步向前,屈身半跪,雙手端盞,高抬至眉間奉上。自始自終,肌膚白皙的手指都絲毫不顫,好像茶盞裡那滾燙的水對她半點影響都沒有。
——有道理,武功高優勢多啊,就算跟人搶吃的也不怕被燙到。
漠寒摩挲著下巴,沒有絲毫預兆的忽然開口說:
“其實你那樣恐嚇他們,效果不好。”
謝紫衣莫名其妙的瞥他一眼,接過茶盞,事實上他還不明白漠寒這句話從何說起。
“我是說,你不是發那個,叫什麼紫帖的,請人來嗎,你的排場也好,語氣也好,都挺厲害的樣子,不過,我要是你,怎麼說也要在香爐裡,或者別的什麼地方下迷香,把他們全弄倒。”
謝紫衣揭開瓷盞蓋,對漠寒的話不置可否。
“這樣他們醒過來的時候,我們都走了,就跟現在一樣,你說多有趣,美女也好,臘八粥也罷,包括漂亮的擺設都沒了,就躺在冰冷的石窟裡,周圍一片空空蕩蕩,好像昨天晚上做了一場夢似的,搞不好凍得生命值都掉了很多,這不跟聊齋裡說的撞狐仙很像嗎……”
“噗——”謝紫衣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全部噴了出來。
那兩個侍女又是惶急又是忍笑的上前,一個接茶盞,一個趕忙擦拭沾溼的袍角與毯子。
謝紫衣顧不得她們,徑自微微眯眼,語氣危險的冷聲問: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是狐仙?
“咳咳,我就是隨便說說,啥意思都沒有。”
——你隨便說說的東西太多了,還一條比一條離譜!
“還有,我就奇怪,這一路上怎麼啥事都沒有!”見謝紫衣目光不善,漠寒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不是聽說九州那些偏僻,官府又管不到的地方到處都是劫道的綠林好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