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不少人被說的有些意動,不過別人不上,他們也不會傻乎乎的強出頭。
芩墜玉下意識的望向一直沉默不語上官瓴素。
她微微一驚,發現他就站在不遠處,那位置很巧妙,絕對是能隨時對“謝紫衣”師徒兩人出手的方位,不過同時也可能是——
芩墜玉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今天到現在都沒見到狄掌令。
大約在山下某處守著,以作接應吧,真是…這如何說呢,這種情真意切的摯交也不知是系統安排的,還是他們本身…“謝紫衣”不肯殺死“湛羅真人”,寧可自絕,這實在是…
她忽然笑了,發現她一直以來太過於執著什麼是她自己的,什麼是天意安排給她的,其實在九州里活著,只要好好想著哪些是值得,哪些又是該不屑鄙夷的。不就是命麼,就算天命若此,也要一試!
芩墜玉斷然掠去,酆都教闇冥幽羅神功絕對是舉手投足間陰風鬼嘯,她纖美白皙的五指詭異一張,翻手成爪,朝還在叫囂的鬼巧叟當頭蓋落,鮮血橫濺,間或還有一些慘白的液體崩裂出來。
諸人全都驚駭失語,只愣愣看著芩墜玉一手紅紅白白,微勾嘴角,輕笑:
“蠱惑人心,你自己又如何不去?”
“芩教主,你這是何意!!”鬼谷奇巧門的谷主眼見鬼巧叟屍體橫倒在地,卻不見消失,心裡就咯噔一跳,知道鬼巧叟在此次事情裡涉入太深,已經被認定是參與主線劇情,死了自然就徹底…他心中悲痛,雖然本來也不認同鬼巧叟如此鬧騰,但若是謝紫衣與湛羅真人殺了他,還有話說,如何輪得到芩墜玉,這與她何干?
“無他,本教主有求於謝公子。”
芩墜玉全不似從前出現在武林人面前那般一副斂眉巧笑嫣然樣,事實上她就是個在外人面前口口聲聲跟普通女子一樣自稱奴家,在教中卻是隻會說“本教主”的人,因為她自己很明白,長得好看是很有利的,武林高等級有權有勢的NPC也就她這麼一個長相出眾的女子,只要她肯裝一裝,無論邪教正派,都願意給她面子。
所以她雖然是酆都教的教主,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她腦補成只是武功高,卻完全是他們夢裡的倩人,這番狠辣動作,也不知道破碎多少顆仰慕之心,使人猛地警覺,她是邪教教主,論心性歹毒絕對只高不低。
只是她這麼一來,本心要蠢蠢欲動的諸人不得不再次掂量下酆都教的實力,心不甘情不願的頓住,重新打量場中局勢。
“說來奇怪,武當長老為何要偷襲謝紫衣?”
“這還不好理解,我若是武當派的,即使不以這種掌教為恥,也容不得謝紫衣這樣的人存在吧。”
這都是後來的人,實際上之前就聽到常梟龍說話的各門派首腦都很膈應萬蠱教這些人,所以沒吭聲,只是默默在人群裡尋疑似萬蠱教的人,不過這顯然是白費,雖然下蠱的人必然在不遠處,但傀儡蠱又與他物不同,指令是早就有的,並不需要下蠱者多費神。
倒是常梟龍這番手段——
算了,化外之民,中原武林本來就容不得他。
想起這點,才有人注意到那邊戰局。
兩儀劍法是武當每個弟子都會的,加上別的門派也有差不多名字的劍法,完全就是武林大路貨,這跟之前決戰時那玄妙高絕的武功完全不是一類,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暈迷不醒的“謝紫衣”與那個突兀冒出來沒人認識的高手身上,等到回過神一看,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的更多了。
一招一式都認得,甚至有跟武當派門下比得多的人,光看劍式就知道走向。
但知道歸知道,這怎麼竟是完全躲不過的窘局
常梟龍雖然到現在還沒敗,但也狼狽不堪,各處都劃出了血痕,他目光驚駭,額頭上冷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