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無助的時候,她突然發現羅楠伸手取下了自己那厚重的大眼鏡。
摘下眼鏡露出來的,竟是一張不需任何修飾就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顏,再搭配上那微醺的神情,半張的薄唇,如何讓人不食指大動?
這……不科學!
只見羅楠慢慢轉動淡然的眼珠,睥睨旁邊一臉壓力山大的紀冉,笑眯眯地開口了:“我餓了。”
紀冉頗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餓了吃。”
那個看似羅楠不像羅楠的人輕皺秀眉,掃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碗,頗有些為難地問他:“這樣讓我怎麼吃?”
嘴邊的笑意不減。
似乎是始作俑者的柯靈在這時感受到紀冉從斜對面投來的要把她生吞活剝的眼神,她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張小飛,小聲:“怎麼回事?”
張小飛見那邊兩人沒人注意到自己,小聲湊過去對柯靈解釋道:“小楠一喝酒就會性情大變,每次遭殃的都是我師父。”
柯靈恍然大悟,又問他:“那我們呢?我們不會有事吧?”
張小飛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沒事,只要師父在,我們暫時安全。”
換句話說,紀冉今天炮灰了。
得到這個重要情報,柯靈特別沒良心地鬆了一口氣,在底下一握拳,說:“那就好!”
“你想吃什麼?”
這邊廂,紀冉認命地拿起筷子,問羅楠。
只見羅楠往椅背一靠:“我要聽你說那句話。”
那句話,那句話是什麼話?
柯靈好奇地看向因為羅楠的要求此時此刻面如死灰的紀冉,更加感興趣了。
就連柯冕都抬起頭饒有興致地看著紀大帥哥。
只聽紀冉壓低了聲線,無限怨念:“為什麼你每次都那麼執著要聽那句話……”
羅楠聳了聳肩,特別大度地朝他飛了個媚眼:“說不說隨你。”
頓了頓,又笑得格外親切地說了:“有人想聽阿冉18歲那年的5月8日發生過什麼事麼?”
有有有!柯靈在心裡叫囂。
估計真是被抓住什麼把柄了,紀冉眼角抽搐,一咬牙迅速說了句:“@%€%!!”
對於他的態度,羅楠並不滿意,目光一掃,突然發現了斜對面柯冕的存在,直接抬手一指指向柯冕的臉,笑著對紀冉說:“我聽不到,你大聲點再對他說一次。”
紀冉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那口老血嚥下去,然後一抬頭,無限深情地望著柯冕,說出了以下這句話:
“我是個醜男。”
在場所有的人沉默了三秒鐘,同時看到——柯冕直了直腰,非常正經且嚴肅地朝他點了點頭,給出一句回答:“我不介意。”
柯靈一口飲料乾脆利落噴了旁邊的張小飛一臉。
20馬路邊的事
那天晚上,紀冉在充分認識到這兩天自己過得確實很不靠譜後,總結了一個原因——沒有滋潤。
沒錯,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青年,沒有滋潤是非常嚴重的一件事情。紀大帥哥向來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於是在充分明確了這個認知之後,他指揮了張小飛去幫醉得頭昏眼花的羅楠買解酒藥,自己拿起手機坐那翻了一會兒通訊錄,最後決定了上個月認識的某個小男模,給對方打了通電話,抓起鑰匙錢包直接就出門。
輕車熟路到了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戴上頭盔上車啟動疾馳而去。
沒錯他很急。
話說回來,為什麼說沒有滋潤很嚴重?因為這件事將直接影響一個人的氣場,一個氣場不穩定的人,是會非常非常容易吸引一系列不靠譜的事情的。
偏偏紀冉還忘了一點,當不靠譜成為一種慣性,你想擺脫委實沒有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