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上告,讓謝維罷官還是流放,你自己選…”
“…我…”李氏不貪榮華富貴,不然也不會陪丈夫在江北過了十幾年的苦日子,而且她再單純也明白,男人能當到知府的位置絕對不易,要被她告倒,夫妻的情份也到頭了。
真不要這個男人了?李氏又不由得想起謝知府的好,這些年他們夫妻一家四口生活,丈夫不納妾不收通房丫頭,在男子中實在難得。
他不找別的女人會不會因為一直忘不了喬玉彤?往這方面一想,李氏又咬牙了。
可是,他對她這個髮妻也不差呢,記得剛來江北當個小知縣的時候,因為江北武將橫行根本不把一個小芝麻官放在眼裡,縣府多年無修不如民居,傢俱都是帶裂縫的,她偏又懷了長子行動不便,他就什麼都不用她幹,一個大男人,七品的縣太爺,窮得請不起傭人,洗衣做飯自己動手,她這個孕婦倒被丈夫侍候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就是現在夫妻吵架,她雖然被軟禁在後院,但謝知府一日三餐還是盡派人送好吃好喝的…
“其實這事全怪那個喬玉彤!我家老爺就沒去過林家,可她是林家的妻子總往別的男人家裡跑成什麼樣子,夫人應該讓尚書大人治那女人的罪!”女人總是願意為難女人而放過男人,李氏也不能免俗。
“無憑無據的,你讓我怎麼去林家抓喬玉彤,罪名是什麼?”衛夫人不介意李氏去告喬玉彤。
“這個…”李氏也當了多年官夫人,知道捉姦捉雙才算證據,但喬玉彤和謝知府據府里人說倒並沒有更進一步的發展,當然這點她其實是高興的,那麼只有丁霜霜了,那不要臉的女人勾引得她兒子不認親孃…
“衛夫人,我有丁霜霜勾引我兒子的證據,按我朝的律法,女子未婚而失節,是要浸豬籠的!”李氏咬牙,她就是死也要帶丁霜霜一塊,絕不能留那女子禍害她兒子!
衛夫人故作驚訝:“我聽謝知府說,丁霜霜是因為雨後路滑跌倒在草叢,令公子去拉她也因為草叢太溼而滑倒,這個雖然也是失了名節但情有可原…”
“什麼滑倒!?誰摔跤會把衣服也摔沒了?當時我府裡和林家的丫環婆子都親眼看到他們赤*條條…”李氏激動的叫道。
“咳,李夫人你歇會兒…”衛夫人打斷她,有點兒意思就行了,林秀君才十五歲,聽多了髒話不好。
“…抱歉…”李氏這才注意人家尚書小姐還坐在一邊呢,自己硬是太激動沒注意。
林秀君垂首坐著只當什麼也沒聽見,其實對於丁霜霜做出什麼樣的事她都不意外,倒是衛夫人在細節上注意呵護她這義女讓她感動。
“既然許多人都看見了,這其中你認為誰能當人證?”衛夫人認為避免尷尬的方面是馬上進入下一個問題。
“一個也沒有…”說到丈夫兒子突然變臉的那天,李氏神色傷感,“我兒子就不用提了,林家的下人自然聽喬玉彤的,我這邊的人倒是願為我作證,可老爺不信她們,認為她們和我串通一氣!”
奴婢向著自家夫人是常理,這個在公堂上的確當不了鐵證,別說兩位官夫人,就是林秀君也懂的。
“我還有物證!當時他們被我撞破,老爺嫌我吵起來壞了那兩個女人的名聲將我關了起來,但他不可能把這裡的下人全管起來,院裡的僕婦在草叢撿到了丁霜霜的…小衣…”李氏這回顧及到林秀君在場,最後兩個字壓低聲音只讓衛夫人聽到。
還真是有姦情…衛夫人覺得今天果然沒白來:“有物證便好,夫人現在身體這樣虛弱是上不了公堂的,還是養上幾天,等有力氣了也能指證那姓丁的!”
李氏點點頭,她本來都不想活了,現在衛夫人的出現帶給了她希望,她死也不能白死,也得把仇人拉上!
衛夫人並不是完全關心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