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勝二也。倭外寬內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親戚子弟,君外易簡而內機明,用人無疑,唯才所宜,不間遠近,此度勝三也。倭多謀少決,失在後事,君策得輒行,應變無窮,此謀勝四也。倭是非不可知,君所是進之以禮,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勝五也。”
皇上聽罷笑而不語……
顧子瑤繼續道:“微臣從戰略上說完,從戰術上再進一諫……”
皇上好奇道:“好,我倒要聽聽你的高見。”
顧子瑤道:“今倭寇進主遼東時日不久,故民心不得,將士勞乏,其對我中土的飲食也不是很適應,後方扶桑遠渡重洋,供給更是困難……陛下此時不妨修書一封,送至高麗國。敦促其此刻進擊扶桑,眼下扶桑重兵離島,正是攻其良機,時不可失時不再來!那高麗國常年稱臣於陛下,陛下有此求,高麗國斷然不敢回絕。若遼東城將佐,聞聽扶桑本土被攻,定然撤兵回擊,待那時我軍隨後掩殺,倭寇可破……”
皇上聽罷眼露喜色,道:“沒想到顧愛卿,胸中韜略如此深厚,朕也覺此計頗妙,就依愛卿,朕這就修書,來人,筆墨伺候……”
大太監取來文房四寶,磨好了墨。皇上刷刷點點,很快將詔書寫好,交與大太監吩咐使臣騎快馬,速將詔書送至高麗國。隨後命傳令官緊閉營門,沒有聖上的口諭,任何人不得輕易言戰,否則軍法處置……安排妥當,皇上心情突然大好,略顯得意的向帳外走去……
顧子瑤緊跟在傳旨官身後,待使臣接旨挑選馬匹準備出發時,顧子瑤上前遞給使臣兩道符文,並囑咐道:“你先貼一符於此馬的頭額之處,回程時再貼另一符,就知道此符的功效了,閒言不多敘了,你快快動身……”
那傳旨官上馬後,半信半疑的將符文貼在了快馬的額頭之上,孰料那馬兒好似赤兔附體,狂奔不止,一時間彷彿連人帶馬漂浮在地面之上一般,嚇得傳旨官,伏在馬背之上緊緊抱著馬的脖頸不敢動彈,人馬如同流星趕月般消失在營外,眨眼不見了蹤跡……
顧子瑤這才放心,向自己的寢帳走去……
剛一進寢帳,一柄冰寒如水的寶劍架在了顧子瑤的脖頸之上。隨即一個憤怒的銀鈴般的嗓音響起:“大膽淫賊,你竟敢輕薄於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沒什麼遺言的話,受死吧……”
顧子瑤好似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自顧自的走向桌子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整個過程寶劍一直跟隨著顧子瑤的行動,但遲遲沒有刺入……
顧子瑤淡淡的道:“長公主殿下,顧某當時是為了醫治您的箭傷,您又那麼不配合,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現在公主的傷勢既已無大礙了,想必我這醫者也就沒有什麼用了,您願殺便殺吧,悉聽尊便……”顧子瑤淡定如常,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那長公主朱清婉銀牙直咬,氣的手發抖,但那顫抖的寶劍還是沒有刺進顧子瑤的咽喉。
朱清婉冷冷道:“顧子瑤,你少在我這擺譜,我早就聽說你這一介郎中,憑著誤打誤撞治癒了兩個簡單的病症,走了狗屎運,得到了我皇兄的信任,現在儼然大紅人一個,怎麼?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別人看著皇兄的面子敬重你,我可不吃這套。你在本公主面前就是個普通的郎中罷了,少跟我在這裝的一幅自命清高的樣子,惹急了我,先斬後奏也無所謂,皇兄大不了責罰我幾句……”
顧子瑤依舊頭也不抬,自顧自的喝著茶水,吐出一句:“我沒有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更不在意是不是紅人,我的確是一介郎中,至於救了長公主殿下還惹來一身罪責,是我這江湖郎中萬萬沒有想到的,如果您要殺就殺吧,如果您不殺,我要睡一會了,這幾天太累了……”說罷,顧子瑤向床榻走去……
朱清婉不依不饒,道:“你還累?你都幹什麼了?我們眾將士在戰場豁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