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傢伙一直避諱著他們,疏遠著他們,以致後來,榮華出宮建了府,明明比以前在宮中時自在多了,依舊還是沒能好好見上一面。
不過,不管小丫頭是怎麼想的,他總是她的舅舅,就算只是名義上的也一樣,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人欺負了,特別是蕭家的人。
想到這些,他很快定了心緒,滿眼憐惜看著她,緩聲說道:“哦,今個兒我休沐,就約了幾個好友來福滿樓吃飯,沒想到……”他說著,驀地一頓,冷眼看向蕭琅,聲音跟著一沉道,“一進大門就聽到人說有人想要欺負你,讓我這個做舅舅的怎麼還能忍?蕭琅,你好歹是個男人,為難一個小姑娘,不覺害臊嗎?”
“我為難她?”蕭琅看了他,長眉輕揚,冷笑一聲,“許成賢,你這外甥女兒是個什麼德性,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說著,他憤然一指榮華,接著道,“若不是這丫頭先挑事,我會上趕著沒事兒找事兒來尋她麻煩?打了我十幾個鋪子的掌櫃不說,還硬搶了我十多件價格不菲的寶貝物件,那可是六萬多兩銀子呢。這種悶虧,你傻你願意吃,我可不樂意。”
六萬多兩銀子?
許成賢聽了心裡頭也不由一個“咯噔”。還真不少,他一年的俸祿可都沒幾千兩銀子。
不過,雖然十多年不曾跟這外甥女有過接觸,但是她平日裡的所作所為,他跟父親都還是有些耳聞的。這丫頭看著言行囂張無狀,卻也絕對不是蠻不講理的,除非是別個先惹了她。
許成賢很篤定,肯定是蕭家又做了什麼惹著丫頭,就算沒惹,他作為舅舅,也沒有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的道理,更何況,那蕭家還是他們共同的仇家。
理所當然的,他堅定不移的站在了榮華這一邊。
“我的外甥女兒是個什麼性子,我自然清楚。”許成賢微微抬了下巴,一臉驕傲,說道,“她嫉惡如仇、是非分明、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絕不是那等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的卑鄙小人。若是平白無故的,她怎麼回去找你麻煩?肯定是你——你們蕭家先做了什麼事惹了她了。欺負一個小姑娘,也就你們做得出來了。不過區區六萬兩銀子而已,就你們蕭家做的那些齷齪事,就拿了你六萬兩銀子還算是少的了。”說到從前那些事,他面上的神色跟著凝了起來,牙根緊咬。每每想起以前那些事,心裡頭滿滿的都是恨了,都這些年過去了,都讓人始終無法釋懷。他家阿嬛本來不該這麼早就走了。
榮華聽著,眸光跟著一暗,看著蕭琅,目光森森。美人娘以前的事情她也是在美人娘過世很久之後才能琥珀無意中透出的話語中知道的。對著自小一塊兒長大的好友,竟然也下得了那種手,蕭家人果然一個個都是卑鄙、無恥、齷齪、下流的,包括那些身體裡同樣流著他們血的,譬如大長公主,哦,現在該改口叫長平郡主了,當然,皇帝哥哥要除外,畢竟是皇上爹爹跟外公強強聯手教養出來的,到底不一樣。
蕭琅面色青白,一時無言以對。都是明白人,讓他想否認都張不開嘴,掩耳盜鈴那種蠢事,他實在做不出來了。
“你們蕭家還做過什麼齷齪事?”顧鈺在一旁興致勃勃的問,一雙眼直勾勾盯著蕭琅,不肯挪開。以前的事,又藏的那麼深,他自然是不知道。
蕭琅終於挨不住,起身甩袖走人了:“你們等著,這事兒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若只是區區六萬兩的事情也就算了,銀子嘛,沒了還能再掙,可是被人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上門,他們卻還只能忍氣吞聲,這面子裡子可就都丟光了。是可忍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