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還要再說。
蕭夫人擺擺手,就是不肯繼續聽下去,一個勁兒強調:“我明白我明白,我們兩個就是同病相憐,都是苦命人啊。”說著,她還裝模作樣扯著帕子按了按眼角。
許夫人嘴角輕輕抽搐,默然無言。不過,雖然嘴上沒說,她心裡卻是忍不住吶喊起來。什麼同病相憐?什麼苦命人?她才沒有,她才不是……
蕭夫人又自怨自艾了一陣,總算緩過情緒來,看著許夫人,一臉正色說:“不過,家族名聲歸家族名聲,他竟然這樣給我沒臉,我也不會輕饒的。”
許夫人聽了一怔,有些茫然看著她,一時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蕭夫人看她一副什麼都不明白的傻氣模樣,輕聲笑起來,帶著一絲細微的、旁人不易察覺的輕蔑:“你呀,就是太天真了,才會被許相大人瞞的死死的,騙的團團轉,連女兒被換了都不知道。”
許夫人臉色難看起來,想要反駁,卻無力。其實,她這話倒是說的不差。她確實太天真了,或者說太傻了,這麼大的事情也被老爺瞞的死死的。
“還太心慈手軟,”蕭夫人接著說,話語中透著沉沉的狠戾,“像這樣的下賤東西,一旦知道了,就不能姑息,要不然,她就會像一根鋼刺一樣,狠狠扎進你的心裡,輕則重病,重則丟命,所以,絕不能養虎為患。”
許夫人聽著心裡頭直髮憷:“難道夫人你曾經……”
蕭夫人並不避諱,點頭承認:“我知道,你可能會認為我手段太毒、太狠,不過,為了孩子,我什麼都無所謂,你也是做母親的,應該能明白,與其以後遺害萬千,不如儘早防微杜漸。”
許夫人低了頭,口中喃喃重複著蕭夫人剛才說的話:“……與其以後遺害萬千,不如儘早防微杜漸……與其……不如……”好像頗受感觸的樣子。
蕭夫人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嘴角微微翹了翹,露出一抹淺淡的陰險笑容。魚兒總算要上鉤了。
“其實,只要你想,現在也不遲的。”默了片刻之後,她端起茶盞,一邊悠悠喝了口茶,一邊用平淡的語氣,誘惑說道。
許夫人愣住,有些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她:“不遲?”
蕭夫人擱了茶杯,認真看著她:“是啊,只要你想,現在並不遲。”這才是她今個兒大老遠跑來雞鳴寺,耐著性子,與這個她以前一直瞧不上眼,現在也從未瞧上過眼的婦人和顏悅色攀談的原因。
許夫人緊張的心咚咚咚咚直跳。她就知道,這個黎氏表現的這樣和氣與她說話,是有目的,還是這樣
陰險的目的,更糟糕的是,她竟然心動了。她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蕭夫人會說出這樣的話,背後是誰的意思,於是便忍不住想,若是能借他們的手……
“我不明白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目光閃爍,別過頭,避開了她的眼神。
果然是蠢貨。蕭夫人看著她畏縮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罵。就這蠢東西,也幸虧嫁的是許相,要不然,怕是不知道會被後宅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生撕成幾瓣兒。
反正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再跟她打啞謎,跟身後的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看了看,確定沒外人在後,便徑直將後宮那位尊貴女人的意思,告訴了她:“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其實,我今個兒這趟來,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特意來尋你的。”
“皇后娘娘尋我?”許夫人裝傻,“尋我做什麼?”
蕭夫人有些厭煩的瞥她一眼,表面上還得裝的很有耐性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