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蹲在這青年身邊,道:
「讓一讓。」
石明有些意外的看向陸水,不過還是往傍邊挪了一些距離。
位置挪出來了,陸水自然就開始在節點上刻畫陣法。
「這位道友,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在我身邊的人,真的會倒黴。」石明說道。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會倒黴,為什麼要混在那些人中間呢?」陸水低著頭畫著陣法說道。
「那是我故意的,我就是要他們倒黴,我跟他們有仇。」石明看著陸水繼續道:
「但是我跟道友沒有讎隙,所以並不大想連累道友。」
陸水抬頭看向石明道:
「那為什麼你不直接躲開我呢?」
石明愣了下,一時間如鯁在喉。
他回顧了在宗門的日子,突然感覺有些委屈。
「我覺得你這是在欺負我,我也知道我可以躲開,可是我都告訴我你我很危險了,你自己都不在意,我幹嘛要替你在意?
現在我就想在這裡休息一會,還不行了?
路那麼多,地那麼大,我就走這條路,你們避開我不就好了?
我也沒故意找你們走的大路湊熱鬧,是你們明知道我在這條路出沒,非要走這小路,然後倒黴就怨我?
哪門子的道理。」
石明越說越委屈,彷彿全世界都在怪他,他躲也怪他不躲也怪他。
他做錯什麼了他?
陸水只是看了石明一眼沒有說話。
石明也知道自己激動了,然後也沒有說話,只是又挪遠了一點。
陸水畫著陣法,隨口道:
「那你那位師姐走火入魔也是不聽勸?」
石明一愣,最後有些愧疚道:
「不是的,是我故意害她的。」
陸水發現者這人挺誠實的:
「為什麼呢?」
石明低頭嘆息:
「那是很長的故事,是我逝去的青春,這需要從我剛剛拜入宗門開始說起。」
陸水在一邊聽的有些無奈,他就是隨口問問,沒打算聽青春故事。
但是對方都要講了,他也就蠻聽聽,不過畫完就走。
石明沉默了會,好像在醞釀,也好似在回憶往事:
「我天賦一般,剛剛入宗門並不顯眼,後來開始修煉,進入一階之後,周圍一起修煉的人就突然開始倒黴。
一開始其實沒什麼的,只是吃東西吃到蟲子之類的。
大家也沒有發現我,我自己也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後來我二階了,倒黴就人就越來越多,一個練功房裡的人,全都跟著倒黴,不誇張,就是容易磕磕碰碰,有時候修煉被某些小動物幹擾。
很多人都覺得是有人在惡作劇。
然後……」
「然後沒倒黴的你,被挑了出來?」陸水問道。
石明點頭:
「是的,被挑了出來,還被執掌刑法的長老帶走了。
那天執法堂開始倒黴。」
「經過許久的判定,我被放了出來,他們得出來的結論是,我有厄運體質。」
說到這裡石明就有些激動:
「我肯定是不信了,我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體質?
而且我從來沒有倒黴過,我是幸運體質還差不多。」
隨後石明嘆息:
「後來我接觸了許多人,沒有一個不倒黴,他們開始嫌棄我,躲避我,見我如見瘟神,甚至巴不得讓我離開宗門。
有人甚至要弄死我。」
「後來我們都發現了一件事,與我有肢體接觸的人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