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刻意出現在佐助面前的話,就會殺了她。
如果他真的對她有一絲手軟,那一定是因為她肚子裡這個和他也血脈相承的小傢伙。
至少現在,她不能拿小傢伙的命冒險去挽救那忽微的愛情。
但也不會怪鼬,她救他,就從沒想過能從他那裡獲得什麼報償。
好像仰望這種東西就是該單方面付出奉獻一樣。
有著這樣感情的她,也真是十足的奇怪。
居然從前大部分力氣都用來膜拜這些虛無的人,為他們笑為他們哭,明知道什麼都得不到,卻還是固執地一往無前。
相反現實裡的人,卻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偶爾遇到對自己好的人,第一反應竟是想逃。
落葉撲簌簌砸到頭上,一點美丨感都沒有。
想要撥走頭上的落葉,卻因力道把握不足弄碎了枯葉,碎屑裹雜在髮間甚是狼狽。
怎麼都弄不乾淨。
亂糟糟的髒兮兮的像個被人遺棄的小孩。哦不,棄婦。
負氣般咬咬下唇,也不管這糟糕的形象,她必須儘快離開這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出的森林。她沒有野外生存技巧,在這裡她活不下去。她需要食物,水,和一張柔丨軟的床。
她可以受苦,可是小傢伙不行。
她已經虧欠了他太多。
沒有什麼事情是遂願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凜依然在森林裡徘徊。
她需要生一堆火,在這樣苦寒的冬季取暖並驅趕野獸。她或許還需要弄死一隻野獸烤熟來充飢。
手裡劍被用作砍柴刀,凜削尖一根圓木打算鑽木取火。
找來比木頭更依然的枯葉堆放在火堆上,半跪著用雙手旋轉著圓木。許久,都未見一星半點的火光。也許,轉速不夠吧。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火點著時,手腕很酸,手掌也已經被樹枝摩擦得不像樣了。痛到麻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細心收好忍具的凜團在火邊,點了火,動物不會接近,也意味著打不到獵物。
與其四處走動尋找不知能不能打到的獵物,她還是在這裡餓肚子的好。
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睜大眼睛守夜,而不可以睡著。
望著在寒風中躍動的火焰,她的眼神也是空洞的。
還沒有來得及消化失戀的痛苦,就已經被丨迫開始面對現實的殘酷。
好在有事可做的時候有些東西可以選擇性忘記。
然而像這樣寒冷無依的夜,所有所有悲傷的記憶都會侵襲而來,將人困在黑丨暗的深淵裡,萬丨劫丨不丨復。
越是想要忘記想要忽略的東西越糾纏不休。
她想,她也許應該連夜趕路,而不是在這裡停下。
夜裡的風更大,更狂丨暴。小小的火焰不足以溫暖寒風中的人。
最後一點火星也泯丨滅在黑丨暗中,凜起身緊了緊披風,自己應該繼續趕路了。
坐在這裡會被凍死。抑或是被自己心裡瘋長的思念與悲傷弄死。
'吶,雖然知道就連這思念都是錯的,可我還是很想你呢,Sasuke。'
答應的事就要做到,是誰規定的。
又是誰,強丨迫她答應那些她做不到的事的。
她能不能任性的說,那些事,她從來都不想答應的。
進村是在清晨,灰麻的天色,街道冷清,家家戶戶屋門緊閉抵禦嚴寒。
他們還在溫暖的被窩裡做著甜美的夢。
她不屬於這裡。
她需要食物,水,和一個柔丨軟的床。可她沒有錢。
有錢行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這從來都是真丨理。
花蛇叔和佐助的錢花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