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知道有外人進來了,此時她衣不附體,已是心灰意冷,於是動也不動,目光呆滯望著屋頂,清淚滿跡。
馬隊長還未看清來人,但這時他老態龍鍾的風光總是不宜與外人所見,當下嚇得屁滾尿流,從魏一身上滾落下來,本已無地自容卻還強裝鎮定的喝道:“滾出去!也不看哈勒是哪位大爺的包房!”
一個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看清楚了,馬隊長。”
魏一被著熟悉的聲音一激,抬頭認清來人,一時間委屈、憤怒、羞恥、感激,愛慕,統統湧上心頭,一聲悽悽切切的“鄒將君”衝口而出後,她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鄒將君大步走到魏一身邊,剋制住暴躁的情緒,卻控制不了一雙發抖的手。他雙唇緊抿,脫下外套,溫柔的為魏一披蓋上。
月月大難不死忽臨救星,連滾帶爬的跑到鄒將君身後,說了句你總算來了,就哭出聲來。
鄒將君斜斜看了她一眼,見她也是一副不堪入目之相,撇過眼,低聲對月月說:“你去照顧好魏一。”
月月明確了領導,從新認識了組織,心中光明,點頭如蒜,抹乾淨淚水,穿上衣服後跑到魏一跟前去了。
馬隊長這時也將衣服穿戴整齊,冷眼瞧著來人。他雖從沒跟鄒將君面對面遇到過,鄒將君的大名卻早就如雷貫耳。現在見他還真是與這兩個丫頭有些牽扯,有些懊悔,就想著私了化解。馬隊長笑呵呵的上前,拍了拍鄒將君的肩說道:“結果是認識的嗦?哎呀!早曉得是小鄒的人,哪裡還會出勒些事喲。你爸爸鄒部長跟我也還算有個幾面之緣。今天大家都是出來耍的,我也不該擺長輩架子,我還有幾個兄弟,等他們來了我們一起喝幾杯,有個撒子誤會委屈的,都化解在酒裡了哈!”說完,他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幾句話,堂而皇之將消防隊那幾個男人都召了回來。
不過一分鐘,一群人浩浩蕩蕩進來。金絲眼鏡還沒看清現況,率先開口:“終於完了?馬隊長豪情不減當年呀!我們在外苦苦站了一個小時喲!我們腿都站酸了,馬大哥卻還是生龍活虎啊!”
說了,幾個男人都跟著意味不明的笑。
見馬隊長面部抽搐,神色有異,這才看清眼前還站著一個外人,慌忙住了口,警惕起來。
黑指甲率先認出來人,捂嘴驚呼道:“鄒鄒……鄒將君!”
大家都聽過這名,皆是吃驚不小,望一眼來者,又望一眼馬隊長,不知是什麼情況。
黑指甲自負滿屋子男女,數自己與鄒將君最為熟悉,於是歡喜的跑上前去,仰望道:“將君,今兒怎麼有空來玩兒啊?上個月我給你電話你也不接!”
突然看見暈睡過去的魏一披著一件男人的外套,心中瞭然幾分,打了個寒顫,默默退下去。
鄒將君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灼灼盯著馬隊長。
若是剛才,鄒將君進了房間就動手,馬隊長心下還十分怵畏,那時他衣衫不整,孤立無援,眼前高大偉岸的年輕男子那時要是對自己發難,他的確難擋。但此刻隊友都在,他鄒將君再是青春正健,終究雙拳難敵四掌。又端抬了他父親出來,告誡他與他老子還算有些交情,算是他的長輩,也就諒這小子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寬心下來。
包房燈光昏暗,看不明鄒將君的面孔。只得見一雙冷若冰霜的星目,忽明忽暗,深邃若潭。
鄒將君沉默半晌,終於開了口,聲音毫無溫暖:“既然您是長輩,出於禮儀,鄒將君自然要敬上一杯。”
馬隊長心中得意,暗忖,眾人口中不得了的天之驕子在我面前卻又如何?頓時臉上洋洋得意,擺手客氣著,一口川普就說了出來:“哪裡哪裡!出來耍不分長幼,改天我親自登門拜訪鄒部長,還請你父親大人一定賞臉,一定賞臉喲!”
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