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子孫,的確不是一個好歸宿,不論是哪一位皇子。就像現在,新皇繼位的第一個年下都還沒過,已經拿同父異母的弟弟下手了。”
銀杏話說的直接,點心什麼的也沒弄什麼新花樣,只准備了些宅子裡種的新鮮果子。
“下手?怎麼個下手法?”孫鳳表現的鎮定的不可思議,看來這宇玉珏的耐性不夠啊,動手的又快又顯眼。
“主子不問是誰?就不擔心會是段王嗎?”
銀杏愣了愣,將削了皮的蘋果切成小塊兒,擺在小碟子裡。
“大姨父跟大姨母又不是不靠譜的人,也沒娶不靠譜的兒媳婦,都不用銀杏你來說,戚府看門的都知道了的。”
啊嗚一口脆生的蘋果,含糊的搪塞過去,唉,遺詔的事情太詭異,說起來跟天書似的,宋傾城啊宋傾城,幸虧有你這個不安分的人當墊背。
“那也是,宇皇挺信任段王的,讓段王收集不少跟寧王有關的事情,比如說是不是有不軌之心、是不是跟三大諸侯有勾結、似乎還有證據表明,多年前意圖對五皇子行兇的人就是寧王派出去的。”
銀杏能明白也裝作不明白,這個小主子,果真是不簡單,時而天真的沒由頭的聽八卦,有時候又像是已經知道什麼似的。
“什麼?宇懿德那時候的事兒,也跟寧王扯上關係了?”
含著蘋果雖然對牙齒不好,孫鳳也顧不上細嚼慢嚥,是不是不管哪個朝代,封了寧王的都不是好人沒好下場,一大堆的罪狀,隨便一樁都能要了整個寧王府的人命。
宇玉珏下了要除去宇玉筠的決心不是一點點的狠,那些事兒是不是宇玉筠做的他自己心裡有數,弄出痕跡證據,讓段王去查,到時候他再上演一出兄弟情深痛心疾首的戲碼。
一個為了大宇皇朝大義滅親的皇帝形象,就這麼高大的樹立了。
“這位宇皇,遠比先皇心機深沉,先皇是獨子,他的人生沒有什麼變數,人想得單純自然也就活得更長,讓始終坐在皇儲位置上的那位,承受了太多。”
銀杏衝了一杯奶香十足的香片兒,遞給主子漱漱口,如今的小主子,已經不需要她什麼事兒都說得那麼透徹。
是呢,孫鳳的成長是離不開銀杏的洗腦,活在現代社會只懂得啃醫學書的她,終於是會揣度人心了。
從宇玉珏派宇玉昂去做這種手足之間灰濛濛的事情來說,這個宇玉珏倒不是耐性不夠急著下手,而是心機深沉的很,除掉一個,打壓另一個,遺詔每天都有被揭露的可能,所以宇玉筠必須除,下手要快、除得徹底。
遲則生變,一變,就是變天。
“對了銀杏,如果讓你去找一個人,能找出來嗎?”
操心大宇皇朝誰當皇帝,還不如把祖母安撫好來得重要,因為姑姑來說靈玉表姐的婚事,祖母又開始催著戚少成後頭問什麼時候帶著說好的孫媳婦上門。
“只知道名字,不知道住哪裡,不知道是哪裡人,能找到嗎?”
“主子說說,銀杏盡力便是。”
面對小主子瞬間湊近的小臉蛋兒,銀杏啞然笑笑,您要是知道是哪裡人住哪裡,這人還需要我去找麼。
“叫韓灩,年歲大概是十五、六,似乎愛穿藍色的裙衫,頭上戴的是比較少見的藍珍珠,還有就是臉上是受過傷的,也許可能現在也沒有完全好。”
孫鳳都開始不確定這個名字是真的還是假的,就好像不知道用黑白倆貨的血做出來的神仙玉女凝膠有沒有被丟掉一樣,如果是總蒙著臉的話,這個特徵很容易認的吧。
“銀杏記下了,儘量為主子去找來,只是不知這位韓姑娘,是主子的什麼人呢?仇人有仇人的尋法,親人有親人的尋法,總要讓銀杏心裡有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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