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刻意收集過蟲子血,只知道抽人血時要用注射器,我索性這麼效仿,將注射器的針頭對準毒蟲戳過去。
我發現這一招也挺好用的,而且每一次抽完,我都把注射器交給姜紹炎。他又將注射器對準大轉輪上不同的毒蟲部位,將血射進去。
我們先後把那四個毒蟲血搞定了,只剩下青蛇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或者聽到幻覺了,總覺得每次毒血滴完,石門裡都傳來很輕微的咔的一聲響。
姜紹炎沒急著說青蛇血的事,這時還往前靠了靠,對著石門推一推。
我誤會他的意思了,以為他想強行推門呢,其實這麼想也沒錯,五個毒蟲鎖已經被破掉四個了,這石門一定沒剛才那麼牢固。
我對鐵驢使眼色,那意思我倆過去搭把手吧。
鐵驢跟我想一塊去了,可我倆剛過去,姜紹炎就停下推門的動作,望著我倆搖頭說,“不行,沒青蛇血,這門開不了。”
隨後不等我們接話,他又把注射器遞給我說,“小冷,把血拿來吧?”
我從這話裡品出一個訊息,青蛇血在我這裡,甚至就好像說,是我把青蛇血偷藏起來的一樣。
我冷不丁有點懵。姜紹炎又做了個動作,讓我給自己抽血。
我純屬一個恍然大悟,也想起九孃的話了。她說我身上流淌的是聖血。我覺得姜紹炎也跟九娘一樣,知道我身子內血的秘密。
我沒那麼直接,含蓄問了一句,“我的血能代替青蛇血麼?”
姜紹炎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又說,“其實解開五毒鎖,只要蛇血就行了,你的血用在這裡,真是大材小用了。”
我聽完沒發表意見,又看看鐵驢。
鐵驢一直低著頭,表情也沒啥變化,我品不出他心裡什麼想法。這時候沒時間讓我糾結,既然我的血這麼神奇,我也不在乎貢獻一些。
胸囊裡還剩一支幹淨的小注射器,我把它拿出來,對著胳膊動手了。等注射器裡有了半管子我的血後,姜紹炎用它對準大轉盤上的青蛇眼滴了下去。
我留意到,青蛇眼本來被血滴沁著,但很快血跟被吸了進去一樣,一下消失了。
幾乎是前後腳吧,石門轟隆隆的抖動起來。連我腳下地表都有反應了。
我們六個不知道一會出現什麼情況,保險起見,全往後退了退。也都將槍舉起來。
石門居中離開一條縫,也算是門開了,之後再無其他變化了。
不得不說,這條縫讓我們糾結壞了。不過去把它掰大吧?我們不知道門後啥情況,人也鑽不進去,要是過去掰呢,誰去誰危險。
鐵驢自告奮勇,我也搞不懂他從哪方面考慮的,還把我叫上了。
我沒退卻,我倆放下槍,一前一後湊過去,我們都對著左邊那扇石門下手了。
鐵驢還跟我說呢,“都用實勁。”我倆掰扯之下,整個身子都有些傾斜了。但別看我們這麼努力,左扇門也只是微微的開始動起來。
我撐著一口氣,繼續掰扯了有半分鐘吧,姜紹炎隔遠瞧得清楚,對我們喊,說人能進去了,停手吧。
我跟鐵驢都停下來。我打心裡這麼想的,我倆負責開門了,接下來的誰當先鋒,去門裡看看啥情況,這得從姜紹炎他們四個裡面選了。
我想就此退後。但鐵驢把我拉住了,還反問我,“徒弟你退什麼?快隨著為師,先進去瞧瞧。”
我心裡特別無語,而且鐵驢這話都說出來了,我也不明把自己的想法搬到明面上反駁。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頭。我倆又配合一把,鐵驢在前,我在後。鐵驢進石門的一瞬間有啥感受,我並不清楚,但我進去後,看著眼前霧濛濛一片,心裡都懵了。
我沒誇大,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