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錯,俯身親了親她,然後帶著她走向電梯。
韓子葉沒有叫住他,卻分明記得,前幾天在瑞德樓下看到的女孩還是另一個。
那天晚上,他睡覺前收到一條簡訊,霍永寧發給他的:明天是你姐姐生日,去看看她。
他覺得有些奇怪,撥電話給他:“我姐姐生日不是春天嗎?我一直記得的。”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醉意,卻異常清晰地說:“她有兩個生日。三月那個是念唸的,明天是她被帶出精神病醫院的日子,是舒莞的生日。”
結果他買了束花,去墓地看她,還真的遇到了霍永寧。
他穿著向襯衣,袖子挽了起來,看到他自然麗然地站起來說:“你來了,那我先走了,你陪她坐一會兒。”
韓子葉猶豫了片刻:“很久沒見了,聊—會兒?”
他“哦”了一聲,重新坐下來。
“我考出心理治療師的執照了。”韓子葉想了想說,“上個月。”
霍永寧笑了笑:“你姐姐聽到應該很高興。”
“我是說,你想和我聊聊嗎?”他平靜地說,“她走了很久了,你不該這樣麻痺自己。”
他的眉眼依舊十分沉靜:“我沒什麼問題。”
韓子葉笑了笑,越是有問題的,越不肯承認自己有問題。不過他也不打算勉強他,這樣一個男人,除了對自己的姐姐,恐怕不會再對任何人敞開心扉了。
霍永寧隨意地問了問他在國外學業的進展,以及以後的打算,兩個都不算話多的大男人,一時間就沉默下來。
夕陽西下,直到再沒什麼可說的時候,霍永寧站了起來:“你怎麼過來的?”
“打車。”
“那我送你吧。”他看看時間,“一起走。”
“姐姐,就是那一次,他認識了我在斯坦福的學妹。”韓子葉懶懶地靠著那塊墓碑。
付婷和韓子葉同一個導師,比他小兩屆,是跟著他回國參加學術會議的,也是國內頂尖大學畢業,出國碩博連讀,十分聰明,說不上很漂亮,卻是耐看型,待人接物也大方得體。
霍永寧來接她的時候,他不得不挺身而出,對他說:“小明星什麼的你隨便玩,可我學妹家世清白,一直待在學校裡,很單純。你要玩了她,我真沒臉再見她。”
霍永寧低頭把玩著車鑰匙,輕聲說:“這次我沒想玩。”
他是真沒想到這一對真的成了。
半年之後就辦了婚禮。
幾乎是同時,付婷中止了博士學業,拿了碩士文憑回國,進了一家研究所工作。
霍永寧是真的收了性子,除了工作和差旅,就是回家和新婚妻子過小日子,煮飯、看書,偶爾出去看場電影,就像一對普普通通的小夫妻。
這樣溫馨的家庭生活裡,付婷在工作上的進展突飛猛進,一路職稱評得很順利,沒多久就成了所裡的研究骨幹。
那時韓子葉回國應聘千人計劃,霍永寧叫他吃飯。
就他們兩人,喝得有點醉了。
韓子葉說:“你這樣不挺好的嗎?過去的事總算過去了……”
他轉了話題說:“是挺好的,有個孩子就更好了。”
說起這個時,這個男人眼神中泛著異樣的神采,“我想有個女兒。”
末了,他抬頭看著韓子葉,“付婷不是叫你哥哥嗎,那你就當我女兒的舅舅吧。”
那個瞬間,韓子葉知道,他沒有放下心底的那絲執念。
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依舊滿滿地裝著,他的姐姐。
一處可逃 年之後,付婷真的生了個女兒。
小傢伙白白嫩嫩的,霍永寧給她取的小名叫安安。
安安出生之後,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