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丟的?”喬吟也想了起來,訝異道:“陸瑾之不是說是他自己不小心摔進河的嗎?”
陸家人十分迷信,不僅僅是因為陸夫人三次懷孕無疾而終,還因為陸瑾之也總是倒黴,不是摔跤就是墜馬,常常弄的一身傷回來。
所以,陸瑾之對所謂的‘晦氣’格外的敏感。
“根本不是摔的,那天我幫小姐送驅寒藥過去,聽到竹葉在訓人,說要把世子爺丟進護城河的宵小給找出來。”
碧珠現在想起來,仍不忘啐一口:“活該!”
喬吟想起那次,陸瑾之落水嗆的很厲害,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回來後,陸夫人心驚膽戰地燒了半個月的高香,還去寺廟請了個什麼辟邪的護身符回來。
“誰幹的?難道是大哥做的?”
喬吟立即想到了喬默,喬默雖然表面上支援她追求陸瑾之,但私底下非常痛恨陸瑾之,暗中跟陸瑾之別了好幾次火。
碧珠擺了擺手:“不是大少爺,大少爺那兩天出城辦事去了,沒在京城。”
啊?
喬吟腦子裡跳出來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該不是謝遇安吧?
她立即搖了搖頭,挑釁鬥毆這種事,只有謝忍做得出來,謝遇安怎麼可能?
“小姐,謝將軍來了,正和大少爺在主院。”
喬吟剛唸到謝遇安,房門外便傳來下人的稟告聲。
“嗯?怎麼跑去我爹的院子了?”
喬吟撇去腦中沒頭沒尾的思緒,起身前往主院。
還在院門外,就聽到了喬默的大嗓門。
“哎呀,遇安,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妹非要把我爹的酒挖出來,我怎麼攔都攔不住。你知道的,我妹那麼可愛,她一鬧,我根本招架不住。”
喬默看向謝遇安,“是吧,我妹是不是很可愛?”
謝遇安抿唇,點了點頭:“是。”
喬默忽然皺起了眉頭:“這酒沒了是小事,但是要是讓我爹知道,我讓我妹喝酒了,回來得把我打死!”
“無事,我那還有幾壇御賜的黃封酒,待會我讓人送來。只是……”
謝遇安看了看樹底下那又深又長的坑,“黃封酒怕是填不滿,六十年的女兒紅,老侯爺愛喝嗎?”
女兒紅,他最愛喝了。
謝遇安還是一如既往的上道,喬默拍了拍謝遇安的肩膀,活像丈母孃看女婿,真是越看越滿意。
“愛喝,愛喝,你要是有點別的,也可以送點來。”
謝遇安看著他,心照不宣道:“不知道老侯爺還喜歡什麼,大哥什麼時候得空去我酒窖幫遇安選一選。”
“哈哈,謝老弟,你說話可真客氣。”
喬默又拍了拍謝遇安的肩膀,笑得開懷又爽朗。
喬吟剛進門,就看見了那宛若天坑一般的巨坑,雖然她喝醉了,但她記得分明那樹底下就埋了一罈酒,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大的坑了?
“別聽他胡說的,我爹常說喝酒誤事,平日只有高興時會小酌怡情,從不嗜酒。”喬吟不留情面拆穿道。
謝遇安和喬默聞聲,全都轉頭看了過來。
到手的美酒打水漂了,喬默痛聲大呼:“呔!老妹你胳膊肘不能這麼往外拐!”
謝遇安含笑看著喬吟,喬吟撞上他的視線,不好意思地轉開了,謝遇安視線下移,落在她腰間的玉墜上,嘴角笑意更深。
“沒關係,大哥想喝什麼酒,可以隨時來找我。”
喬默得了這句話,樂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他瞧瞧了眉來眼去的兩人,和謝遇安對了一眼:“那我現在就去看看?”
謝遇安會意,安排道:“大哥坐我的馬車去,車伕知道路。”
“好,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