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悶油瓶:“會不會是胖子?”
悶油瓶搖頭道:“炸藥在我包裡。”
我一驚,難道給人捷足先登了?但一想從我們進來到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人跡,還是他們從別的甬道進來的?
悶油瓶的眉頭也皺得死緊,最後道:“先過去再說。”
我附和。突然又想到另一種可能,胖子向來是軍火狂人,偷藏個個把炸彈也不奇怪。
封底石一共三道,後面兩道也讓人給炸開了。悶油瓶看痕跡說並不像是近期炸開的,那麼就絕不會是胖子了。我心裡很是失落,雖然知道之前的猜測也不過心理安慰,但胖子真要是死在這,連屍骨都沒帶回去,我會愧疚一輩子。
最後一道封底石過去後,甬道重新開始變窄,並且不時有眼珠子從牆壁裡鑽出來。短短几分鐘,我幾乎把祖宗十八代見了個遍,到後來連搭訕的機會都不敢給,直接一梭子崩了。但手邊槍藥畢竟有限,這墓道要再這麼無休止的下去,等彈盡糧絕,就死路一條了。
不過,我有種預感,關於悶油瓶在找的東西,我們一步一步在接近了。
第十八章
瓶頸似的通道大約持續了一百米,我們發現了下方一個耳室。我點了火摺子,伏在洞口觀望,耳室極大,底下沒有臺階,目測大概兩米多深,我們如今所處的位置大約是這間耳室的通風口,並且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中央排著一長條棺材。我頓時心中一喜,照數量看,極可能是摸到陪葬墓室了。
悶油瓶把礦燈別在腰間,利索地跳下去。我把火摺子遞給他,再慢慢地沿牆壁滑下去。落地時候,悶油瓶扶了我一把,我觸電似地彈開。兩個人什麼話沒說,尷尬到一定程度。過了會,悶油瓶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藉著火摺子把墓室四角點亮了。
我轉頭去看中央的棺材,總共七具,竟都是頂級的金絲楠木棺!雖說老子盜墓無意於錢財,但這一串極品棺板印入眼簾的剎那,屬爺們的全身細胞都沸騰了,我幾乎遏制不住自己的衝動去摸上棺材蓋板。這種情況,別說罕見,就是慈禧也不過此類待遇,這墓主到底要什麼身份,居然連陪葬墓室都能奢侈到萬人之上的地步!
另一邊,悶油瓶熄了火摺子走到我身邊,看樣子倒是對這幾具棺材沒多大興趣,見我興致盎然的,就配合著問要不要開啟看看。
我掙扎了一下,搖手還是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悶油瓶不在乎這些玩意,還是別冒風險的好。
我剛悻悻地收回手,幾乎立時,棺材裡冒出一道奇怪的聲響,我一毛,往後跳開一大步,聲音沒了,墓室裡靜得詭異。我輕輕地撥出口氣,突然,棺材裡又是一聲,這次沒有停頓,從細碎地猛然變得尖利,那聲音像是動物爪子抓撓著木緣,因為被困在棺材裡,顯得格外刺耳。
我暗想八成是個粽子,一邊又往後退開一步,摸了腰間土槍上栓子,另一頭琢磨著這睡“總統套房”的粽子怕不怕鄉村武器。
槍響的一瞬,悶油瓶從旁突然抓了我的手一抬,一梭子直接崩牆頂上去了。我手也給震得一麻,槍桿子掉在地上,滑開兩米,槍口對準了我倆。
我立時炸了毛,發火道:“你他孃的幹嗎?!”
悶油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我再仔細聽。
我原先臉很臭,但這一聽,老子他ma的腿軟了,差點沒站住,直接跌下來。棺材裡的抓撓聲此時已經變成了嗚嗚嗚的鳴泣聲,而且這呻吟竟象極了胖子那粗噶的大嗓門。
我和悶油瓶對視了一眼,悶油瓶顯然也有這種想法,而且比我先注意到了,剛才攔了我,但明顯這裡的眼珠子給我們留了心裡陰影,他也不敢斷定,似乎還要再觀察一下。
沒多久,嗚咽聲便漸漸地低下去,我等不及了,把心一橫,管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