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伴李漢光做各項檢查的時候,周皓初時並沒留意到李曉琳的眼神,等到他發現李曉琳的雙眼總是迴避著自己的時候,李漢光的各項檢查已經做得七七八八,餘下的就只有等待最後結果的時間了。
王妙芬陪同著李漢光在候診室內等待,而周皓與李曉琳到本次檢查的主診醫生王教授的辦公室談話,王教授不過五十出頭的樣子,頭髮很蓬鬆,但一副厚厚的眼鏡架在他鼻樑上還真有點學者的風範。
“李小姐,你父親的病挺嚴重的。”王教授對著厚厚的檢查資料比劃著,“這些檢查資料和李漢光先生在福華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檢查資料大致接近,其中幾項還變得更差了。”
“教授,病人的病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怎麼個嚴重法?”周皓急忙問道,他還是抱有最後一線不切實際的希望。
王教授沒有直接回答周皓的問話,而只是用紅色的原子筆在兩份資料上面划著紅線,邊劃邊解釋,最後才說出了他也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周公子,很抱歉,我們醫院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診斷到李先生的病源是什麼,無法對症下藥。”
“那就是說我父親的病已經病入膏肓,無法根治,活不過三個月了。”李曉琳緊緊握著周皓的手,支撐著自己振作。
“三個月那是太悲觀的看法,我的觀點較為樂觀,按目前的衰退速度再加上適當身體機能的啟用性治療,我有相信能挺到兩年。甚至以上!”
李曉琳一聽,總算猶如大冬天碰上暖坑頭,轉悲為喜,對比三個月,兩年時間已經很珍貴了,她將目光投入周皓,由進入這個醫院之時,門外站著的全副武裝的武警的認真細緻檢查就向外人宣示著這個醫院的與別不同,這不是平民能進入的;與外面的醫院更為不同的,這裡碰到的病人的數量竟然還不如看到的醫生護士的數目,在病人求醫生充斥的現實,這裡的醫療環境可以說是絕無僅有,既然周皓有能力將李漢光帶到這裡來檢查,也只有他點了頭,父親的治療才能繼續,至於最終要耗費多少的金錢,她早已置諸腦,大不了……
“教授,那就勞煩你安排安排了。”周皓拍了拍李曉琳的手對著王教授說,三個月和兩年的差距應該是由兩個醫院的技術能力所決定的,也摻雜著不同醫生的個人信心,但既然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了年底就是大限,也希望能將這大限延遲到最後一秒鐘。
“不勞煩,這是我應該做的。”王教授笑了笑,然後由抽屜裡抽出了幾張表格,在上面填了幾項文字,又在醫生相應的位置簽下了他的名字,這才遞給周皓說道,“周公子你將這幾個單子交給護士,自有護士安排病人今天晚上就入住醫院的了。”
周皓在幾張單子掃視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告辭。
王教授很熱情地將二人送到門邊,握了握手又補充說道:“周公子,你***檢查報告我過兩天再親自給她送過去,昨晚有點公事沒能赴宴,替我向你奶奶問好。”
周皓將單子交給了護士,只是在護士指示的位置簽了幾次自己的姓名,就有護士帶著他們,將李漢光安排到了普通病房,普通病房是相對於後面那些小別墅模樣的VIP病房而言的,房間亦是單人病房,而且陪護房等一切的設施也是一應俱全。在整個過程之中,沒有護士或醫生向周皓提起過一個字,那就是個錢字,周皓曾經在網上看過某個香港富豪,和領導人的關係也是很密切的,曾經入住過這一個醫院,除此之外也就是聽過某某前領導之類的在這裡療養之類的,也許這裡並不是錢能衡量的,體現的更多是特權階級的貴族氣息,也有可能是錢還是要給的,只是不是由個人腰包去掏吧。
“曉琳,你回酒店將我們的東西都帶過來吧。”王妙芬交代著,當然沒有忘記提醒將旅行袋裡面的存摺放好,假若她真的對這兩天的花錢如流水般的消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