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我也想問問你看這個路改個方案行不。”蔣和明知難辦,也賠著笑臉問道。
“不可能。”公路局的帳戶情況李靜一清二楚,過年前已經有一批款子到期要付,硬是被她壓了下來,市局對於縣局的支援工作似乎換了一個樣子。
“蔣鎮,改個道就要五億呀,你這是在放血。”蘇佑安附和道,在知道鄧國興要走的時候,他暗暗地買了裝置,拉起了兩支建築隊,雖然沒當成正局,但要拿上基礎路段還不是難事。
“周縣,鎮財政可是十個鍋六個蓋。公路局建路鋪橋,我們很歡迎,但是希望她們也要體諒我們的壓力。”作為鎮委書記的歐少芸自然不能一言不發,適時她還得站出來替鎮裡面說話。
“歐書記,你也不能難為我呀。縣公路局上面也沒多少個錢,我看要支援還得鄧局在上面支援。”如果是換作是別的副縣長在場,李靜倒不會公然說反話,但她知道周皓有這個能耐讓市局甚至省局支援讓高速公路改道。
歐少芸沒有答話,只是望著遠方,輕輕地在肚皮的位置掃了兩下。
“李局,你說這樣的話沒意思了。”周皓一臉的嚴肅,“公家事首要先由公家關係去解決,私人關係再怎麼樣,也是有難處可言,過了就變成了公權私用了。”
………【第十六章 圈子(4)】………
周皓明顯是在替密林鎮說話,李靜不會去辯駁,不代表公路局不能發出反對的聲音。
蘇佑安向前走了一步恭敬地說道:“公事也好,私人關係也好,我想大家都是為了做好同一件事,就是儘快希望這一段高速公路上馬,俗話說得好,‘路通,財通’,我建議密林鎮鎮府還是儘快和村民達成徵地協議,當然只能以合理的補償為前提。”
蘇佑安說這話是帶著私心的,兩支建築隊的裝置款一半是哥哥真金白銀佔的股份,另一半是他向銀行借貸出來的,他當副局長好幾個年頭了,但並沒賺到多少的錢,鄧國興空降下來的時候,他沒有正確估算出路橋建設會有如此大的力度,錯失了賺取第一桶金的機會。
合理的補償,這是官腔的說法,也是最難辦的事,買的希望越便宜越好,賣的自然賣得再高也嫌不夠。在徵地方面,各級政府尤其是處於最基層的鎮府是很有經驗的,大多是首先向村幹部入手,請吃請喝請旅遊,送禮送錢送女人,這都是慣常用的手段,得到了村幹部的同意之後,餘下那些幹部就會為了私下分得更多,拉起一幫無知的村民儘快的籤紙賣光,只是這些都只能是過去的“成功經驗”了。一來有些村幹部的貪慾作祟,收了錢不辦事或辦不成事,被鎮府聯合檢察機關反咬了一口;二來村民看著村幹部在徵地之中獲取了不法的利益,開始懂法了,稍有不如意,一方面會去靜坐信訪,另一方面也學會了搗亂村會議之類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蔣鎮,你是怎麼一個意思。”作為周皓而言,他真實是傾向於適當地提高補償而達到不改道的目的,幾千萬相對於幾億來說也只是個毛毛雨,更何況路建成之後,密林鎮是獲益良多,對於密林鎮這種遇事便退縮的態度他還是有點意見的。
“南岸村在二月初二有個村誕,到時候他們外出的村民大都會回來慶祝,我打算在村誕之後再親自和工作組下去談談。”
“嗯,等你的好訊息。”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周皓點著頭,對蔣和刮目相眼,外表粗曠的他還真看不出有這種的心計,南岸村離縣中心少說也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很多在城裡定居的村民也是一年難得回家鄉一兩次,等到村誕之後再去與那些村幹部談工作,這樣避免了村民會議在村民的口舌之間形成更大的反對聲音。
午餐前,周皓髮了話,有點上火,隨便點些清淡的菜就可以了,鎮黨政辦主任並未領會到他的意思,但凡領導下來,絕不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