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自己所要的並不多。只不過是相陪在旁而已。然而這樣的機會,那個人都不願給自己。
“我不想永遠躲在哥哥背後……”
終究還是不得已道出了口,自己得到的已經太多,這一次已經不能夠在霸佔著那個人的能力,卻壯大了自己的名氣了。那個人該自由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麼?”沈燕舞低下了頭,明明清楚對方的想法,卻仍舊渴求答案。
然,得到的卻是沉默。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盡頭,沈燕舞才緩緩的轉過了頭,看向仍舊站在原地的祭司,詢問道:“這就是你為我安排的路麼?”
祭司蹙眉,眼底有著微微的心疼,“這是你的命,誰也改變不了。”
“我的命,不是燕聲的命麼?”嘲諷的反問。那句“同名不同命”到了現在好像是嘲笑自己的話語。
“他的命,該是你的命。”祭司沉默片刻後,如此答道。他相信沈燕舞明白自己的意思,縱然對方現在不一定知曉他自己的命運,但是他只能言盡於此。
沈燕舞看著祭司,笑了笑。
還有什麼好說的麼?
既然是命,便該承擔。
既然為人,便該認命。
沈燕舞垂下眼,終是捨不得向門口詢望。
“既然捨不得,為什麼剛才不送他離開?”祭司將沈燕舞滿眼的擔憂看在眼底,將心裡的疑問問出口。
“如果送他,我怕自己捨不得……”沈燕舞想到這裡唯有苦笑,“其實早就知道,他對我是多年的依賴,不是愛。是我自己看不透……其實也不是看不透,而是看透了,卻不願意相信。人類,總是這麼愚蠢。”
“你對他是愛?”
“唔……我現在也不確定了。”沈燕舞皺眉說道:“如果是愛,為什麼我可以放棄的如此輕易,如果不是,那……這份撕心裂肺的痛楚又是為了什麼?”手抨心頭,劇烈的跳動震動著手掌,那種酸澀的疼痛仍舊清晰。
祭司無力回答,沉默中別開了臉。
沈燕舞微微一笑,說道:“你該是有話對我說吧。”
祭司一愣,看向沈燕舞問道:“你如何知曉。”
沈燕舞笑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卻覺得自己應該認得你。你所說的命,我本來是不信的,但是很多年前,有個人讓我信了命。他對我說,我和燕聲有一人不該存在,卻又不得不存在,因為我們不懂得愛……和捨得。他的意思該是我們太自我了。所以分別得時機不成熟吧。”看著祭司錯愕的眼神,沈燕舞道:“那個時候不是很懂,但是之後有時候會做夢,夢到分離,夢到……似乎反目成仇,夢到我們本來是一個,卻被分成了兩個。我以為那就是夢,不過現在想想,也許那不僅僅是夢。”
祭司聽著,皺起了眉,卻沒有說話。
沈燕舞繼續道:“不知道原因,但是我覺得你是有話要我單獨說。”
祭司看著沈燕舞,雖然口口聲聲說著愛著沈燕聲,但是當沈燕聲離開的時候也不過是些微的不捨,不知道該說這個人是冷血,還是說豁達,想得開。只有一點點的難過,並沒有過多的挽留,大概那句詢問也是出於沈燕聲不捨的眼神,所以才不得已開口詢問吧。那麼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大人面對沈燕聲離開的時候,絲毫未動,我不知道大人心底在想些什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大人……愛著程啟麼?”
“什麼?”沈燕舞瞪大了眼睛,祭司的話沈燕聲也有過疑問,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想。“我討厭他。”毫不猶豫的冷冷回答,沈燕舞連眼神都冷了下來。祭司見了,也不再多問。
沈燕舞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