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聊的一日,連鄰居家那隻叫狗都沒了聲音。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中午那會路上真亂啊,光聽聲音就知道人不少。現在還堵著呢。我們這個人口80萬的小地級市,這麼堵車真是少有。最要命的是現在斷網了。電視也沒訊號了,我在我的狗窩裡翻了20分鐘,插上耳機以後發現廣播都沒了!
我站在窗邊,我多久沒站在窗邊了。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城市,辛辛苦苦打拼了三年,起早貪黑,披星戴月,好容易買了個彩票,中了500萬,買了八套房子吃瓦片。一個月一萬多的房租收著,不用喝二鍋頭了,不用抽軟紅河了,公交卡都當飛鏢扔了。好日子終於來了,豆漿已經可以喝兩碗了。再也不用買那麼多衛生紙了!
晚上不知道幾點,手機沒電了。電也停了,水估計也快停了。我接了一大鍋,今晚起碼有的喝。沒事幹,我就躺在床上數錢玩,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我住四樓,一梯兩戶。西戶臨街,我怕房客怕高怕吵。所以我住這間,其他七套。還沒租出去呢,停電停網,急死個人啊。
下樓吃早飯,院裡沒人。我轉臉上了街,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個人都沒有。車還在堵。賣豆漿的老頭今天也沒來。我走著走著,覺得不對。超市開著門,可是老闆娘不見了。我放下3塊錢,自己拿了一個麵包。一個滿身是血的喪屍朝我走了過來……
我懵了,下意識的倒退。而後是轉身跑,沒敢回頭,耳邊全是他們的嘶吼聲。我看過電視,看過網文。絕對不能讓他們沾身,跑進大院我略鬆了口氣。才看見門房裡的大爺大媽對著我拍窗戶,他們不是人了。我沒有停下腳步,強忍著手抖,可是怎麼都找不對樓宇門的鑰匙。我看著大院門口,有一隻慢慢的走過,沒有過來。視線內沒有一隻,可我還是覺得他們就在我身邊。找對鑰匙,可費了好大的勁我才把門開啟。沒命的衝上四樓,鎖上門……
中午十二點。我才從驚魂未定中緩過來,這個大院裡就一棟樓,四個單元。近三十年的老集資房。這個單元就我一個人,我暫時是安全的。窗外是大街,視野對我很有利。家裡還有點兒泡麵,能挨幾天。可這麼活著有意思麼?
我想到過死,可我不敢自行了斷。我怕死,打心眼裡怕。老爸老媽在河東老家,現在也聯絡不上,想到他們我眼眶溼了。有錢了,也沒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現在全完了。
夜裡,雖然還是很害怕。但在黑暗裡,我想了很多。
這是全球性的災變還是區域性的生化危機?下一步怎麼辦?我現在在呂南市,回河東老家也就300多公里。可回到哪裡不是一樣?一星期就要斷水斷糧,生活成問題。想想自己一個文科畢業,學攝影的辦公室文員,除了開車,還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技能。這一晚,我最後就整明白一點。我要活下去。
可要是想活下去,把喪屍殺死就要提上議程。看電視我知道用槍打頭,可國朝有槍麼?爬起來在家裡摸了半夜,就找到一把菜刀,兩根擀麵杖。爺也就這兵器了。現在是初夏,呂南市的夏天非常熱。冬天又很冷,零下十來度很正常。典型的北方內陸氣候。冬季寒冷乾燥,夏季炎熱溼潤。想著想著,打雷了。打雷了!我心中狂喜,有水了!我怎麼把老天爺忘了。我把家裡所有能接水的傢伙都碼到陽臺上去了。老式樓陽臺沒封,正好是南風多少能接點兒吧?雷聲中,喪屍開始嘶吼,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電光火石中,滿大街的喪屍在狂風中舞蹈。我下意識的貓下腰,才發現對面樓上的陽臺上一隻女喪屍發現了我,然後她不管不顧的從三樓一頭紮了下去。我隨著她向下望去,又一道閃電。院子裡,大街上,對面樓的陽臺上,到處都是喪屍。我腿軟的坐在了地上,還跑個屁啊,固守待援吧。
隨著豆大的雨點開始落下,爬回了屋裡。關上門,換褲子。嚇尿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