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磊道:“先去後山了,番強走的。”
我們三個就往後院走,翻過牆頭,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結果一下牆頭,被一個人逮個正著。不是別人,我小老婆沈夢瑤。
我道:“你怎麼來了?還有誰知道?”
夢瑤道:“你和成芳姐回來時,我偷偷看見你們了。看見你們手拉手,我就沒敢打招呼,也沒回房,就躲在牆後面。結果成芳姐回去了,看黃哥你慌里慌張的跑,我感覺有事情,就跟著來了。牆根一聽,才知道是這麼大的事情,我不敢告訴成芳姐,也不敢放你去,就只好跟著他們七個躲在這裡等你了。”說著,她拍了拍身上背的長弓道:“反正我也不是累贅。”
無奈,我只好帶著她,十一個人靠著吊索從後山上滑了下去。馬超親自帶著二十人騎兵在山下等著,我們換成了馬匹很快就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我們不敢走大路,繞著小路緩緩往呂南市區進發。快到呂南近郊的時候,天其實已經黑了,我們尋了一個帶圍牆的院子。今夜就擠在這裡,九個大男人很快就睡著了。我雖然心裡也不踏實,但是也算是睡了。可是苦了小女人了,她本以為今夜估計是要貞潔不保,一開始還刻意提防我,最後發現我壓根就沒有往那邊想,她反而不高興了。氣鼓鼓的在心裡罵了我半夜,後半夜才睡著。
天矇矇亮,我們沒有冒然進入呂南,馬匹的目標太大,如果這裡安排著偵察兵,很容易發現我們。我想起夢瑤她們是淌水過得呂河,就讓她帶著我走老路過了河。過河的地方,河面稍寬,但是水流平緩。北方的河流都比較淺,春凍兩季時常斷流,他們游到對岸,然後用繩索把我拖過了河。我好幾次都差點兒從我趴著的木板上掉下去。
過河之後,我們沒有著急往山寨趕,而是又尋了處民房,生野火烘乾衣服,給馬匹取暖。春天雖然來了,但是天氣還是很冷。等我們都暖和了,吃著帶來的乾糧,我道:“北山和東山都不用考慮,北山有塔樓容易暴露。東山太陡峭,而且就算爬上去也沒有地方跑。”
鄭磊道:“那就是剩下西面了,現在山上也都綠了,靠著樹木的掩護想摸上山不難。”
潘剛道:“可是我們最多能走到西山公路上,公路上一露面,我們就成了靶子了。”
我道:“我們就伏在西山公路的外側等到天黑,然後我們摸進沈家別院。”
鄭磊道:“那怎麼可能?!別院現在吳安肯定住在裡面,別院周圍會沒有衛兵?”
我道:“有一個死角,是設計缺陷。”
潘剛道:“不可能!”
我道:“主臥室的後窗戶附近,那裡沒有守衛的。”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我,我道:“那個地方風景很美,但是如果安排巡邏,衛兵很容易看到和聽到房間裡的動靜。不管是誰,能住進主臥的,不是吳安,也是吳安最心儀的女人。所以那裡是守衛的死角。”
說完之後,我有些後悔。因為他們現在一定在腹誹我糜爛的過去。我們沒有再騎馬,馬匹目標太大,而且進了山想再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馬拴好不容易。野外把馬拴著,過上一會兒就成了一把骨頭了。西面的山體比想象中要陡峭的多,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摸到了公路附近,然後憑藉路邊灌木的遮擋,艱難的移動到了山頂。我看了看錶,離天黑還有三個小時。開始還好,除了無聊還是無聊。接近傍晚的時候,我們被起夜的蚊蟲襲擊了。一個個只能強忍著,不能趕也不能打,生怕暴露了。
死活是熬到了天黑,我們爬上了別院西北角的山頭上。我取出望遠鏡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