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望遠鏡裡看到陳自成惱怒的把那張紙撕了個粉碎,下令開炮。一輪炮擊結束,武城的城門洞被轟塌,當年陳自成如何率隊炸開的城門,今天我也如法炮製。只不過,上次是他來救我的命,這次是我來要他的命。
十五分鐘後,城牆上,街巷裡到處都是我的騎兵。陳自成被潘剛活捉,他撲通一聲就跪在我的面前道:“黃哥,您回來了。”
我笑道:“不錯,是我。”
陳自成笑道:“您帶回多少人給肖團長報仇?”
我笑道:“不多,才二千多人。”我向四周看了看,“你就把我好好武城糟蹋成這樣?”
陳自成道:“黃哥,千錯萬錯都是吳安的錯,您饒我一命,我第一個衝上西山,給肖團長報仇!”
我轉身把肖成芳摟在懷裡笑道:“還記得你我的第一次見面嗎?”
陳自成道:“記得,記得。那是我奉命來和您做交易,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您是人中龍鳳,前途不可限量。”
我伸手打斷他道:“你別說了,不覺得噁心嗎?”
陳自成跪行到我腳邊雙手抱著我的小腿道:“黃哥!您不要殺我,留我一條狗命!”
我笑道:“你殺謝勇的時候,就沒有想到今天?”
陳自成先是一愣,然後抱住我腿大哭道:“黃哥,黃哥!謝勇大哥,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我一腳把他蹬開,對陳自成道:“你割謝勇人頭的時候,想過饒他一命了麼?”
陳自成這才知道他今天活不了了,往腰裡摸槍,可槍早就被潘剛繳了。轉身想跑,可是又能跑到哪裡?一圈騎兵舉著槍把他圍得死死的,我拿著刀,把他按在地上。用手搬開他的眼睛,我揪著陳自成的頭髮,把他的臉拉到面前,我把冰涼的刀刃架到他的脖子上比劃道:“從那個位置下的刀?這邊還是這邊?”
陳自成身上冒著臭味,可能已經拉到褲子裡了。含含糊糊的說,“好像……好像是左邊……”
我就輕輕的劃開他左邊脖子上的肉道:“然後能?是割斷喉嚨還是割斷動脈?”
陳自成道:“喉嚨,是喉嚨。謝勇死的很快,死的很快。沒有痛苦,沒有痛苦。”
我笑道:“你笑的真的很難看。”我把刀口一斜,在他脖子側面輕輕一劃,看著他慢慢放血。他用手死命的按著傷口,可是越按血冒的越多,雙腳在地上撲騰著。
我仰天長嘯道:“兄弟,這下踏實睡吧。”
陳自成在地上抽抽著,肖成芳捂著嘴,發現復仇原來並不能讓一個人感覺好受一點兒。我摸摸她的頭道:“沒事,別怕。你好好看著,他很快就會屍變,然後我就可以再殺他一次。這種事我只對宜個人用過,就是吃人和尚。這故事我給你講聽過的。”
很快,陳自成的眼珠綠了。齜著牙站了起來,伸著手就衝我過來了。我繞到它身後揪住它的頭髮,往後一帶,屍變的陳自成倒在地上,仰面朝天,我手起刀落,斬下了他的頭顱。用腳踢到了一邊,對手下道:“打掃一下,全城戒嚴。用無線電通知吳安,說老子回來了。”
我牽著成芳的手,在破敗的武城裡散步。這村堡看著堅固,抵禦喪屍尚可,可面對攜帶重武器的人類,真的不堪一擊。城牆和城門多處被迫擊炮轟塌,城內四處起火。城中的三口水井,陳自成這個王八蛋給我填了兩口,還他孃的用的是大糞。真是死都死了也不讓我省心,最後一口井我和成芳絞起半桶水一看,昏黃不堪。
走著走著,我倆進了演武堂。看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我用過的鐵槍還在,那支三八槍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我的手不由得摸向了腰間的這對長短刀,成芳看了看我道:“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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