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松樹林,按照計劃連夜趕往西冷縣縣城還是打道回府,退回那飯店,等明日一早再行啟程。
“比起那些神神鬼鬼,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倒是覺得國安局的王老那幫子老傢伙發起脾氣來更為的恐怖。我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這次案件破不了,交不了差,就等著被提前退休吧。還不如搏一搏,就算是中了頭彩,還能混個烈士噹噹。”何國盛故作輕鬆地說道,不過大家都知道這傢伙只是故作姿態而已,那傢伙對自己的小名可稀罕著呢。
“那好,我們就闖他一闖,各位坐好了。”韓駿一臉嚴肅地說道。伴隨著韓駿駕駛著車子來了個大轉彎,徐狂草和端木蓮都是緊緊握住了各自手中的法器,警惕的注視著車門兩旁的密林深處的動靜。好在隨後的一路倒也太平無事,那些紅臉白衣的傢伙再也沒有出現。剛把車子駛離那個可怕的松樹林,徐狂草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女生三更半夜溜到這鬼地方幹嘛?飯店老闆說晚上沒有人敢走這條路,當然也不會有人腦袋被驢踢了,三更半夜有閒情逸致來這種地方散步,那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徐狂草忽然想起網上流傳的西班牙靈異影片,這女生該不會是隻搭順風車的女鬼吧?也許她是故意讓韓駿撞倒,騙眾人讓她上車,然後就趁韓駿開車時把眾人……
為免人嚇人嚇死人,自己把自己嚇倒,徐狂草側過身子,小心翼翼的在肩上的乾坤袋裡翻找著那隻裝有黑牛類的小瓷瓶,但是翻來翻去卻都沒找到,這才想起這玩意早就用光了,如今拿小瓷瓶也成了慧恩用來裝自制茉莉花露的瓶子。自己又沒有孫大聖的那種火眼金睛,只能依靠自己的鼻子來嗅這女孩身上有沒有鬼魅的那種屍氣和鬼氣了。當下徐狂草有一句沒一句,試探性地問道:“你一個女生半夜三更來這裡溜達,不怕會遇到壞人嗎?”
她原本蜷縮著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一張小臉也略顯驚慌,然後就瞪著徐狂草和韓駿咬牙切齒道:“我就是來抓你們這樣的壞人的!”言語之中似乎對於當官的有些明顯的敵意。
“冤啊,是你突然從路邊的林子裡竄出來,我躲閃不及才撞到你的呀!三更半夜在這種荒山野嶺,誰想到突然會有人跑出來。”韓駿一臉無辜地說道,同時透過後視鏡注意著她的每一個表情。顯然韓駿對於這個突然從林子裡冒出來的三更半夜還四處亂逛的女孩子也不怎麼放心。
“你撞了我,還想說是我的錯呀!就算我忽然跑出來有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能丟下被撞的傷者不顧,而獨自離去啊!”小姑娘的態度挺囂張的,而且伶牙俐齒,能把一分理說到十成十,真讓人受不了。
“我們哪裡有不顧而去啊,這不是讓你也一起上車了麼?!在這種前不近村、後不靠店的地方,誰敢隨便下車啊!萬一你是打劫的強盜,找替身的女鬼,我們這一下車,豈不是要嗚呼哀哉了麼?”韓駿看這蠻橫的小丫頭伶牙俐齒的不肯吃半點虧,也覺得很好玩,藉故跟他拌嘴,故意挪揄她。徐狂草從沒見過韓駿這老小子對個姑娘講過如此之多的話,莫非二十四五春心動,這老韓對這小姑娘有啥想法不成?
“一幫膽小鬼。”小姑娘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不屑地瞥了我們眾人一眼。隨即把頭轉向了端木蓮,眼睛直勾勾的上下打量起來。那種直白的眼光讓端木連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
跟她扯一會兒後,大夥彼此之間也熟絡了不少,看她正盯著端木蓮一陣猛瞧,徐狂草心想應該是時候入正題了,當下一臉嚴肅的詢問道:“你剛才是看見那些紅臉白衣的東西才嚇得跑到公路上吧?”
她聽聞了徐狂草的詢問,突然猛地一怔,收回了自己那肆無忌憚,令人臉紅心跳的目光,遲疑片刻,身體突然顫抖得很厲害:“難道你們也看見了?”
“看見了什麼?”徐狂草得確認小姑娘所說的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