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見到他的人,先不跟你說了,回頭見面說。”話落,我掛了電話。
其實我心裡並沒有多大震驚,反爾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通澈。鄒子琛接近我的目的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他是為了葉家才接近我,那天在他北京別墅里歐陽雪說漏的“證據”指的就是父親的罪證吧?
鄒子琛他到底是什麼人?跟葉家又有什麼關係,為麼這麼費盡心機卻到現在才下手呢?現在父親是重症病人,就算罪名成立也入不了獄,那他們其不是白忙活……這不附和邏輯,他那麼聰明的人絕對不會幹這樣賠本的事。
我站在護士臺遲疑了片刻,便播了那個不常打卻早已熟爛在心的手機號。
電話響了很久那頭才接了起來。
“喂,哪位?”聲音很沙啞,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是我,我想見你一面,方便嗎?”有些事是該當面問清楚了。
那頭默了一會,“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方便。”
“誰呀,都成這樣了還接什麼電話,把電話關了。”一個輕柔的女聲從話筒裡傳來,帶著幾分關切幾分責備。只有最親的人才會有那樣的口氣……那是歐陽雪的聲音。
我咬了咬唇,輕道:“那不好意,打擾了。”掛掉電話,心口某處還是止不住的痛了起來。
緩了好一會,我才跟護士道了謝,從包裡拿出充電器,在護士臺先把手機充上電,並開啟手機,手機開機沒一會,各種簡訊聲響了起來,好多未接電話,跟未讀簡訊。我先點了未接電話,從幾個人名裡我一眼就看到鄒子琛的名字,一查詳情,發覺他最後一個電話是昨晚一點多打的,他一共打了十幾個電話,打的最多的是元旦那天,也就是我離開榕城那天。
隨之我又點開了簡訊,有幾條資訊,其中有兩條也是他發過來的。
【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安好。】
這是我離開那天他發的。
【若你在不出現,我會讓你後悔的。】字眼的語氣如他。
可這條簡訊,我卻感覺到他字眼裡含著焦急與無措,這是前天發的。
我又看了其他幾條簡訊,突然看到父親發來的一條簡訊,我有點吃驚,點開一看:童童,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
我只覺鼻頭一酸,轉頭看向走廊那頭,那兩位便衣還站在那,突然我想起來,在律師不在場的情況下,父親有權拒審。於是我跟護士交待了一聲,把手機放在櫃檯充電,走了回去,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我迅速的開門闖了進去,那兩人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不配合,要阻止已是來不及了。
一進門,就見父親面色極為不好的靠在床頭,一旁坐著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主治醫生坐在一旁沙發上。
因為我開門動靜有點大,三個同時轉眸看了過來,而我對上父親的眼眸,只見他暗淡無光的眸子微微亮了一下,那眼神看的我心都糾了起來,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看到了親人。
“你們都給我出去,要問什麼等律師來了在問。”我一下衝到床邊,朝那位審問的警察怒視道:“請你們出去。”
那三位警察見我變的有點激動,相互看了一眼有。
“林先生,差不多也該休息了,時間長了他身體受不了。”主治醫院也起身發話。
“老趙,那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們再去孟家看看。”剛才在門口的中年男子,朝穿警服的男子說道。
我聽到他們要去孟家,心裡有點疑惑,可這時又不能亂問。
等那幾位警察走後,我轉身坐到床邊。父親虛弱的拉過我的手,,“童童,你終於回來了。”他聲音很小,氣息有點不順,說句話看起來都很吃力。
“先別說話,休息一會。我給你